她微微倾身面对男人,双手放置腿上,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我不知道那人心里这么变态…”
“等你知道了事态就已经控制不住了。”
陆淮南辆车开进车库,索性熄火同她相视,“商场太复杂,你身上挡着陆家少奶奶的光环,冲这一点就有成群心怀不轨的人朝你涌来,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内意识到不对劲,那个时候你又该如何是好?”
“我没想那么多。”
她到底还是有后怕的,这么多年来生活虽说清苦,也从不跨越底线,顾小溪缩紧身上的外套,却说了个事实,“自我们复合后,我确实想过一件事,我是陆家的少奶奶,至少很多事能仗着这一层关系打通,但是后来我发现错了,就算顾时姓顾,可它还是没法拜托陆淮南这三个字。”
“我愿意让你依附,那么你呢?”
说话时,陆淮南黝黑的眸子闪着坚定,顾小溪蓦然弯唇,脑袋枕在他肩头,“当然。”
短短两字,却让陆淮南眉开眼笑。
会所二楼,一号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走出的男人身影矫健,他并未急着下楼,反而朝另一间包厢走去。
杰西莱面色难看的喝着酒,他本随口那么一说,并非有心要动顾小溪,谁知道陆淮南连半点面子都不给,他倒是难得见他这么稀罕一个女人过。
身边有阴影倒下来,杰西莱朝边上看了眼,见到一个陌生男人,“想喝酒自己开个包厢去,别烦我。”
景远贺倒是不介意的给自己倒杯酒,“相中方才那女人了?”
“你怎么知道?”
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杰西莱看向景远鹤的神色里多了一分警惕,男人见了不由笑出声,他手肘轻搭玻璃桌,上身微微向前倾,若不是光线不够好的话杰西莱必定能见到他眼里闪过的戾气,“我手上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唬我?”
“有必要?”
景远鹤目光微挑,来之前便将这个杰西莱所有低都摸个遍了,“陆家在伦敦有个项目正在进行,负责人是贺道鹏。”
口腔里的红酒变的苦涩起来,他次次被那小子阴,对贺家人早就已经不是厌恶两个字能轻描淡写过去了,谁知道这里头还包含着一些层关系,杰西莱掷下酒杯,到底是谨慎的人,“so?”
景远鹤素来不废话,“把你手中的影带给我,我替你摆平贺家。”
只要鹤家根基还在龙城。
犹如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杰西莱笑的不能自己,“你凭什么跟我保证能摆平贺家?且不说贺家背后有陆家,单是一个黄家就够你吃的了。”
他虽不是龙城人,但对这些事还是略知一二的。
“凭我是皇庭少东家。”
一句话,轻描淡写。
却包含了浓浓的倨傲无法忽视,杰西莱顿了几秒钟,似乎这才想起皇庭是什么,他学着景远鹤的样子倾身,口吻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从北山杨家手头上抢来的东西,也就你们景家人稀罕的紧,我杰西莱爱玩,但从不与不入流的世家圈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