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夕阳担在房顶的一角,远远望来一抹金黄色的岁月静好犹然而生。
两辆轿车一前一后的开进车库,并列熄火后一同下车回到正厅。
刚踏进来,便看见一个稀罕的客人一早就坐在沙发里,见陆淮南一回来,她便立马起身,男人大概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戏了,见怪不怪的在玄关处换鞋。
陆中婷心里藏着事,也没了以往那股咄咄逼人的气势,顾小溪看了眼陆淮南,又朝陆中婷笑了笑,“姑姑。”
“小溪啊,工作很忙吧?我听嫂子说你自己也独立开了一家公司。”
听?
她常年在伦敦,倒是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摸的一清二楚了。
顾小溪捧着李嫂早就准备好的花茶坐到侧面沙发上,陆中天眼见陆淮南换好鞋正朝她们这边走来,正斟酌着要什么开口和陆淮南说这话。
男人脚步停在顾小溪身边,低头瞥见她穿的单薄,眉心不由蹙了蹙,他解开身上的风衣披到她身上,顾小溪觉得肩头一重,伸手就要去拿来,男人见状制止住她的动作,“回来了也不能将衣服都脱了,一冷一热最容易感冒,披着。”
“我热。”
“一会就好。”
陆中婷更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了,陆淮南那样完全是没将她放在眼里,“淮南,我不说你肯定也能猜出来我是为什么事来的吧,你看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是有把握而来的,毕竟有这一层身份摆在明面上,再不济陆淮南也得给她这一个面子。
陆淮南星目对上陆中婷,声音是一贯的清凉,“贺道鹏打小心思就不正,这么多年下来替他担着那么多事还不够,现在胆大到和景远鹤共用一碗饭,行,那你回去和他说,事情后果自己得有能力去承担着。”
男人极少为这种事动怒,很显然这是触犯到底线了。
顾小溪拍拍他的手背,他这才收回目光回到顾小溪身上,还未细看她的神情便听见那道清婉的女音响起,“姑姑,我们遵称你这一声还希望你能承受的住,景远鹤是什么人睨肯定比我们更清楚,照你看来贺道鹏不论是在能力上、思想上、财力上能赢的过景远鹤吗?怕是随时都能被人反将一军吧。”
这话什么意思,变相指责贺道鹏愚蠢吗?
陆中婷沉下脸,直接越过顾小溪的话问陆淮南,“淮南,姑姑最后问你一句,当真不肯放过小鹏吗?”
“你以为,警方是吃素的?”
嗡!
一阵天旋地转迅速赶来,陆中婷觉得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半眯的眼帘缝见顾小溪端着一杯水正朝自己走来,她有哮喘病,经不起太大的刺激。
顾小溪将药塞进陆中婷的嘴里,又给她喂了水,渐渐地她变恢复过来了。
陆淮南悄然松口气,不由缓和语气,“让他把手头上的事都说给警方听,或多或少能减轻点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