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赶到的时候顾小溪孤零零的坐在台阶上,头发凌乱,整个人都显的邋遢至极了,她看见陆淮南疾步过来时眼泪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掉,陆淮南看了眼四周,这里人烟稀少,也没有监控,想找出那辆车可比大海捞针。
“记得住车牌号吗?”
陆淮南伸手将她轻带起来,顾小溪在台阶上坐的时间太久,加上现在天气已经在转冷,她的两条腿几乎都麻了,她垂下眼,方才太过紧张,都忘记去看这个了。
她的手很冷,就算被陆淮南的大掌攥着都没有回暖的迹象。
“报警吧?”
顾小溪忽然想到上次景婧玮那番莫名其妙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清醒过来,“该,该不回是林佳一做的事吧?”
“怎么会这么说?”
顾小溪这会是真的着急了,“前段时间景婧玮忽然跑过来跟我说这事,那时候我没有放在心上,也觉得这事没必要跟你说,但……”
但她也没想到这件事会发生!
遇见这种事情,就算是陆淮南也免不了会心慌,那个被带走的人是他的妈,说不怕,可能吗?
“她是我妈,一点风吹草动对我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你怎么可以说那件事你不放在心上?”
这才是陆淮南最难以接受的,握着顾小溪的手无力松开,男人脸部有种挥之不去的森冷,“我以为她对你那么好,你能感受的到。”
顾小溪眼睛咻地圆睁,喉咙间的解释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已看到男人欣长的身影走向迈巴赫。
她不怪他,只是心里难受。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关于沈玉芬的事没有一点线索,陆淮南现在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就是逮人。
他让赵谦去林家找人,林家到底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莫名其妙的闯进去人家自然不干,赵谦急的想热锅上的蚂蚁,“林总,都是明白人,你又何必在这里给我装糊涂呢?”
林宏坐在雕刻精美的红木沙发上,品着从云南刚刚运回来的普洱,听到赵谦的话他神情发生了改变,即便他掩饰的很好,赵谦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我们陆总脾气不好,这点大家都是知道的,你要真想继续这么糊涂下去也行。”
林宏心中警铃大作,“你想做什么?”
“你着什么急?”
赵谦随手抓来一把椅子摆在他面前,落坐,他跟了陆淮南十年,手上要没有点手段陆淮南哪还能继续留着他?“前些天我瞧你同米色一姑娘走的挺近,就是不知道这照片一不小心流露出来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同我说话了。”
“你在威胁我?!”
林宏眯起双眼,勃然大怒,“赵谦,别说你是陆淮南的一个特助,就算是陆淮南本人也没这么大的资格同我这么说话!”
“有没有我说了算。”
“你算个什么东西!”
赵谦也不怒,他扶着英挺鼻梁上的镜框,嘴角含笑的浅浅的笑容,出口的话威慑力十足,“别跟我玩太极,今儿就摆在你面前就两个选择,要么交个低,要么当个过街老鼠。”
不论林宏选那个最后的结果都一样,他索性闭嘴不说,就不信赵谦还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还别说,赵谦就是有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