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靠近山上,飞禽类的物种居多,时不时都会停靠在湖畔上稍作休息,时间一久这儿便靠着这东西闻名整个龙城。
“我第一次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才七岁,那一年我们敢从温哥华回来。”
顾小溪讶异地看着黄楠,她没想到她会主动跟自己分享起小时候的事情。
黄楠到底别扭的别开小脸,语调微微生硬,“不要用你这种惊讶的眼神来看我,我没那么坏。”
没有吗?谁信啊。
得,她好不容易想到一个话题打算拿出来化解化解尴尬,谁知道顾小溪这么不上道。
“你还恨我吗?”
“没有。”
她语气平静,在特种部队历练了这么长时间后她才懂得了许多道理,人能够活着、能够站在这里是有多么难能可贵。
看着那些个并肩作伴的伙伴死的死,伤的伤,离开的离开,黄楠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她活着了。
她不恨顾小溪,不恨任何人。
倒不是因为圣母,而是因为自己重生了一次。
听到这短短两字的答案,顾小溪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她一手握住黄楠冰凉的手背,“谢谢,谢谢你不恨我。”
黄楠撇撇嘴,她早就知道这事和顾小溪无关了,只不过自己一直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才会顺着错误一直延续下去的。
这顿饭大概是在陆家吃过最好的饭了,她不知道刚刚出去的那些时间发生了什么,总之在饭桌上陆中天就再也没刻意找茬了,顾小溪也乐的自在,和沈玉芬说说话,顺便再照顾照顾老爷子的心情,一顿饭的时间就过去了。
由于这段时间一直没和老爷子在一块说说话,陆淮南心想就在老宅住下吧,顾小溪自然没有意见,跟着沈玉芬上楼去铺床。
望着消失在楼梯口的两人,陆老爷子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存心膈应我是不是?”
“爷爷,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怎么就存心膈应你了?”
“哼!”
老爷子精神的拿眼瞪着对面的陆淮南,“明知我和她不对盘,你非得让她留在这里,怎么着?以为她在这儿了我就不敢拿你怎么办了是不是?”
陆淮南心虚地摸摸鼻梁骨,“还真没这想法。”
就算有他也不能说出来啊。
“爷爷,他就算是有也会藏在心里偷偷想的,您就放心吧,我替您监督着呢。”
黄楠似乎嫌火候不够大,索性在添了一把油进去,“哥,您就赶紧着吧,爷爷都等了你这一晚上的时间了呢。”
“……”
别以为他不知道黄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淮南你到底行不行了?”
老爷子等的不耐烦了,索性直接了当的问。
噗!
这个问答太犀利了好吗!
陆淮南按着眉心,最近是不是跟这几个字犯冲了?
二楼。
铺好床的婆媳俩坐在床沿聊着无关紧要的天,沈玉芬是个聪明的女人,左右都要旁敲侧击地从顾小溪嘴里撬出点有用的信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