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微知道已经很晚了,她应该离开这儿。
可刚刚发泄了那一顿,却好像失去了所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就住了一夜。
耳边传来小鸟的叽叽喳喳的叫声,睁开眼睛才察觉已经是清晨。
两只小鸟就在窗台觅食,翅膀还是不是拍打在玻璃上。
林时微坐起来,觉得头还有些晕。
这时傅锦行端着东西进来,连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问:“感觉好点了吗?”
“我怎么了?”林时微茫然地问。
“发烧了,薛医生说你伤心劳累所致。”傅锦行回答。
林时微闻言没说话。
傅锦行知道秦立岭过世后,她一心惦记着为秦立岭报仇的事,又顶着秦家母女和公司的压力,心里其实一直很压抑。
昨晚傅锦绣的求情,终于给了她发泄的突破口,同时撑着的那口气也泄掉了,她才会病倒。
其实这也算好事,脱这一层皮,她就算是从这件事上迈过来了。
“吃点东西吧。”她不愿多提,傅锦行自然更不会主动提。
林时微摇头。
“不要以为我二叔接受调查,这件事就了了。取证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审理时你还要出庭作证。”言下之意,她一直病着可不行。
林时微听了,接过碗吃了两口。
她浑身没什么力气,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天,再醒来时又到了凌晨。
傅锦行还没有回来,想来他本就忙,加上傅家二叔的事,必然又有许多事要处理。
而自己她身体好了许多,就离开了傅锦行这儿。
傅家二叔现在自身难保,林时微也不必再担心自己的安全。
回到家,怕打扰家里其他人休息,轻手轻脚地开门,却见秦母就坐在客厅里。
林时微虽然是生了两天病,但想到是在傅锦行那儿,竟莫名有点心虚。
不过她心里素质好,表面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关心地问:“妈,你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秦母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林时微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睡不着,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你呢?这两天去哪了?”秦母突然看着她问。
“有点忙。”林时微回答,又像是没有回答。
秦母知道她忙的事自己也不懂,就像当初自己儿子公司的事,自己也不懂,就没有深究。
话锋一转,问:“我听说傅家那个害你们的人被查了?”
上层领导的事属于机密,她一个农村妇女,就连傅家的人口关系都弄不清,更别提职位。
“你怎么知道的?”林时微惊讶。
傅家二叔的级别太喊,就算被查也是保密的,她也不过是因为傅家母女去找傅锦行才知道。
“今天下午一个姓沈的人来过,说是你大学的师兄。”秦母回答。
林时微想到沈明煦,问:“他说还什么?”
除了他,也没人自称师兄。
“就说了这些,别的我也不懂。”秦母道。
林时微点头。
秦母看着她的反应,还是忍不住,问:“时微,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把立岭带回去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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