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行的精神瞬间紧张起来,但他又很快冷静。
外面有安保守着,这房子里还有保姆和薛医生在,林时微肯定出不去。
这么想着,他目光在室内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卫生间的门上。
脚步放轻慢慢走过去,门并没有反锁,里面也没有灯光。
来不及判断林时微到底在不在里面,就有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
生命被威胁的压力,令他不得不一步步后退,林时微也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屋子里并没有拉窗帘,虽然整座城堡被黑暗笼罩,昏暗中还是能隐约分辨,她手里拿的是一块尖利的玻璃。
傅锦行皱眉:“白天没折腾你,又休息过来了是吗?”
不提还好,一提就戳中林时微的敏感神经,抵在他脖子上玻璃又往他肉里嵌了几分。
锋利的尖部刺破他的皮肤,林时微说:“放我离开。”
傅锦行看着她,林时微眼神坚决,好像他不答应,她就真能和自己鱼死网破。
可傅锦行没动也没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啪嗒一声,打破室内的寂静,那是血落到地板上的声音。
因为那玻璃不止威胁着傅锦行,另一头同样嵌进林时微的掌心里。
一定很痛,但她已经感觉不到般。
“放下。”傅锦行开口。
“我说了,放我走。”林时微不肯退让。
“你知道它威胁不了我。”傅锦行笃定,好像那玻璃不是抵在他大动脉上。
“你怎么这么自信?”
为了证明自己下的去手,那玻璃又进了几分,他脖子里的血也流的更多。
“我死了,你更出不去。”傅锦行说。
林时微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她想再受制于人,于是道:“大不了同归于尽。”
那一刻她是下定了决心的,所以是真的想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