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
道士目光尖锐,紧紧盯着那青年的腰间,声音带着淡淡的冷漠。
“你刚才已经问过好了。”
表情管理失控,语言逻辑重复混乱,看来眼前这青年有大问题。。。。。。
陆玄修为高深,只是粗粗打量,就判断出眼前的青年是虚极以上的修为,但具体到什么程度,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这种程度的修为,在安平山上应该作不出大乱子,毕竟嬴坤三人也都是虚极后期高手了,轻易不会被同阶高手打死,但还要提防阿星和阿月会遭到的潜在风险。
除此之外,更要防止安平山上的老虎们生命安全受到侵害!
思及此处,陆玄的目光更加严厉。
而就在这时,那畏缩的青年磕磕巴巴的开口。
“你好。。。。。我叫。。。。。王敖。。。。。”
“王是。。。。。。大王。。。。。饶命的王,敖是。。。。。是。。。。。。”
是了半天没是出来,陆玄探寻的问:“嗷嗷叫的嗷?”
“不是不是!”
青年像是终于想起来自己名字里那个字怎么写。
“嗷嗷叫的那个嗷。。。。。。没有口。。。。。。”
王敖完整的说出了名字后,像是找回了一点自信,能把话说利索了点。
“我是帮我师父。。。。。给范院长带一句话。。。。。”
“你师父?”
“是尉太尉!”
王敖提起师父的时候,底气似乎足了一点。
“尉缭尉太尉!”
陆玄的脸上终于露出恍然的神色。
早在昨夜开篝火欢迎会的时候,百里孟明已经给自己讲了。
十年前陆玄被关大牢之初,范雎曾和商君做过一场,而太尉尉缭也参与到了那场战局之中,协助范雎共抗商君卫鞅。
不过架似乎只打了一半,没人知道结果,估摸着两边都没讨到好。
但也因为这一场架,导致了尉太尉和范雎的交往变得密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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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数千年里都不怎么有交集的两位天人,在最近的十年里,两边常常派弟子互传口谕。
范雎常派去跑腿的,是百里孟明。
“堂堂天人,就没有什么传音手段?市面上不是有可以封存神念的玉简吗?”
“非得搞人肉带话这一套?”
百里孟明一副看外行的神情:“你不懂!”
“咸阳城是商君的主场!”
“两位天人的传讯关系重大,传音或者玉简传信,都有被截获的风险。”
“最原始的方式,往往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陆玄想了想,有些赞同的点点头,随口问道:“那老头都托你带些什么话给尉太尉?”
百里孟明滞了一下,开口复述。
“上上个月让我带的话是:老夫上了年纪以来,饭量不比当年,一锅米饭,估摸着你我两人都吃不完。”
“上个月带给尉太尉的话是:前些年在山下栽了一园子花,前日一看,已几乎凋零殆尽,只有一朵凑活开着。”
“这个月师父没让我带话,托我给尉太尉带一盒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