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万年以来,从未出过本土的至人。”
“本君对稷下学宫堪称了如指掌,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没有。”
不过他提出了新的方向:“昔年至人之路走到极致的,是吴越故国的孙将军。”
“吴越故国已经消泯在尘烟中,但其中的许多遗产却被如今的楚国所接收。”
“你不妨去楚国转转,或许会有收获。”
陆玄采纳了孟尝君的提议,但在去楚国之前,他还是选择了先到大海上漂一圈。
他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庄周。
多年之前,他曾在东海之滨遇到这位骑鲸大师,因此收获了一大套武器库。
对于这些承自庄周的功法,经过多年的实战检验,陆玄只有四个字可以评价。
猛的一批!
就连博学多闻的太学院大宗师范雎都对这些功法赞叹不已,称其近乎于道。
那么庄周的修为之高,已经不言而喻。
这种奇人异士,也许有一定的几率知道神人之路如何开启。
即便他不知道,见见故人也不是坏事。
但东海毕竟茫茫无际,陆玄毕竟时间紧、任务重。
十二年后的封崤大典如一把铡刀悬在陆玄。。。。。。的朋友们头上,他很难心安理得的在大海上悠游自在的坐着游艇,度假一般寻找庄周的踪迹。
所以他决定,只给自己一年的时间。。。。。。
。。。。。。
冬去春来,随着日头一日复一日的北移,海上也渐渐有了入夏的气息。
比如日渐和煦的海风,比如越来越猛烈的太阳。
巨鲨很大,大到足够在它的身上撑一柄太阳伞,大到伞下足以放一张躺椅。
巨鲨的眼睛里含着麻木般的迷离。
道士,如同死了一样躺在躺椅之上,大伞的阴影之下。
和伞外的明媚阳光形成反差,他的心情难免显得有些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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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海之上骑鲨一年,行十万里路,见过千般风景,仍未遇见那位拉风的骑鲸大师。
东海茫茫,这一年里他也遇到过一些齐国的海船,似乎在打捞寻找什么东西。
但他们远远一见骑在凶猛巨鲨上的道士,都纷纷调转船头,似乎不想沾上麻烦一样躲开。
陆玄明显的感知到那些船上并无高手,何况自己的目标也不是他们,所以往往只是驾上巨鲨问一句见没见过骑鲸的男子,便不再理会。
如此一年过去,今日,是不得不将身下的大鲨鱼放生的日子——这家伙眼看是要不行了。
倒不是身体健康不行了,而是精神健康。
日复一日的做司机,全年无休,报酬几乎没有,相当于海中社畜。
鲨鱼坚持了一年,比大部分人类坚强了许多,但也已经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