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茵茵起来发现我没陪着她,又该生气了。”
“嗯?”
男人含糊应了一声,“茵……?嗯,好。”
他终于松了手。
岑婧怡微喘着气起来,给他盖上被子,转身离开。
岑婧怡没照顾过喝醉的男人,她的父亲岑侯明从来滴酒不沾。
在为数不多的,关于醉酒的经验里,她以为醉酒的人第二天会起得很晚。
没想到第二天顾延卿起得比她早。
顾延卿如往常那般,赶在岑婧怡和茵茵洗漱好之前,就去食堂打了早饭回来。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半分醉意。
一家三口正吃着早饭,隔壁就传来孩子们拍门起哄的声音。
“起床了起床了!
新郎官新娘子起床了!
太阳晒屁股了!”
门被拍得砰砰作响。
孩子们呜哇乱叫。
没一会儿,蒋树兵眯着惺忪睡眼出来了,故作作出一副凶相。
孩子们喊叫着四散开。
“去去去!”
蒋树兵挥手,“到别地儿玩去,别来这里叫唤!
谁再叫唤,我给他抓去吊单杠上啊!”
“你敢!”
一个小男孩远远放狠话,“你敢把我们吊单杠上,回头我们就不带你儿子玩!”
“对!
不带你儿子玩!
略略略略~”
蒋树兵又气又笑,双手叉腰,“谁给你们出的馊主意,叫你们来拍门,嗯?”
几个小男孩面面相觑,不回答。
刚刚放狠话那男孩道:“你不用管!
给我们发点喜糖,我们就不吵你搂新媳妇儿睡觉了!”
蒋树兵拿他们没办法,转身回屋去拿糖。
隔壁,茵茵听到有喜糖,捏着大包子就要下桌。
岑婧怡拦她,“你干什么去?”
茵茵含糊不清:“捡糖!”
“捡什么糖,回来吃饭!”
岑婧怡没好气说她,“昨天都捡了一盒子的糖了,还捡,你也不怕坏牙。”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喊声:“婧怡——!
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