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晚回了一趟办公室,但很快就走了。
一件东西都没带走。
至于辞职信,她不会写的。
都被开除了,还写什么辞职信,又不是自愿辞职。
工作交接什么的,她也不想理会。
反正也没什么好交接的。
本身就是一个闲职,很多事情还是杨思远帮忙干的。
后者可能比她还熟悉班级的情况。
季清晚除了苏楠卿,只叫得出少数几个学生的名字。
而且平时她根本懒得搭理班上的学生。
一些男生还偷偷摸摸地用小号加她,想撩她。
季清晚对班级没什么感情,更别说班上还有一个她无比厌恶的人。
离职就离职,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本来就不想干了。
不讨喜的同事,惹人厌的领导,不听话的学生。
狭小的宿舍,难吃的食堂,低得可怜的工资。
除了大学辅导员勉强算份正经的工作,其他方面都不怎么样。
可无论再怎么贬低这份工作,季清晚心里都很不甘心!
因为她不是自已主动离职,去追寻更好的工作和生活。
而是被赶走的,公开的话,这将是她一辈子的污点。
这也是为什么季清晚同意离职。
她不敢赌,怕被证实造谣。
到时可能不止是公开处刑,甚至要吃牢饭。
季清晚毫不怀疑苏楠卿会这么做。
后者不是纯洁无害的小花,而是心机深、下手狠的“白莲花”
。
沉默压抑许久的季清晚最终还是爆发了。
新买的枕头成了发泄对象。
“啊啊啊!
!
!”
尖叫、嘶吼、发狂、暴躁!
房间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