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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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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吗……”盛宁用掌心紧贴蒋贺之的脸颊,好用自己的体温去捂热他。他有些心疼地想,我怎么明知故问,明明连鼻子都冻红了。这个男人本就比绝大多数国人肤白,此刻血管收缩皮肤白中透红,倒更有了几分白种人的特质。

“冷……”蒋贺之照实回答,也问,“你冷吗……”

在盛宁点头的一瞬间,他就紧紧将他拥进了怀里。

待燕子发现他们没有回农庄,兴许就会找过来。也不知要这么等多久,他们决定席地而坐以节省体力。蒋贺之仍然将盛宁抱在怀里,这样不遗余力,又是这样小心翼翼。他不断地用掌心揉搓他的后背、肩膀还有手臂,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尽量维系住他的体温。

不知被这么拥抱、揉搓了多久,身体好像渐渐适应了这个寒冷的环境,盛宁从这个结实温暖的怀抱里仰起了脸。他抬着眼向上、有些贪婪地看他,眼神渐渐迷离。分开虽已半年,但好像什么都没变。他还是他,还有深情的眼、华丽的睫。

蒋贺之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也垂下眼睛看着盛宁,问他:“还冷吗?”

盛宁点点头,用一种听来有些委屈的腔调说:“还冷……”

蒋贺之本没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但在他们四目再次相接的瞬息间,他意识到,为什么不呢?

分手又怎么了?他渴望再次得到他。他必须再次得到他。只要离开这间冷库,他就要找个地方——来不及回燕子农庄了,幕天席地也行。反正他要疼他一整夜,爽他一整夜,让他哭叫着他的名字一整夜——盛宁在高潮的时候偶尔就会叫他的名字,贺之贺之,一遍一遍,多么动听。

他先是俯首,试探性地轻吻他的眉心。见盛宁没有流露拒绝之意,于是猛地扣住他的后脑勺,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嘴唇——可能是冻懵了,也可能是冷不防地被吻懵了,盛宁完全没有反抗。他甚至短暂地闭了闭眼,感受着对方灵巧的舌头在自己的口腔中伸缩律动,品尝着由它带来的滚热的津液。

大概被亲了两三分钟,盛宁才恍然梦醒,想起了挣扎。他睁开眼,开始推搡挣动,可越挣扎这个男人就越起兴,任由亲吻化作撕咬,抚摸变为钳制。盛宁一时间挣脱不开,嘴唇都被咬破了。

直到几近窒息,他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了蒋贺之,抬手就甩了他一记耳光。

第108章鸢梦(二)

一记势大力沉的耳光之后,盛宁抬左手在胸口处轻轻揪了一把,气喘吁吁,浑身打战。

蒋贺之丝毫没有动气,牡丹花下死,哪有动气的道理?他抿了抿嘴唇,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美味极了的吻,然后再次将盛宁一把箍到自己的身前,扣住他的肩膀与后背,更强势地吻下去——

盛宁也再次奋力将人推开,又不客气地甩去了第二个耳光。

蒋贺之可以躲避却没有躲避,由着对方的巴掌重重落在自己脸上。他的头颅受力微微侧向一边,嘴里也隐隐冒出一丝血腥味。他全无所谓地抬起脸,又俯靠过去继续吻他。

第三个耳光也如约而至。

“手不疼么?”连着三个耳光,一个比一个没力气,挨打的人反倒笑了。蒋贺之打定了主意今晚无赖到底,做好了挨第四个耳光的准备,又一次欺了上去。

然而或许是精力已经耗尽,盛宁再也无力抵抗,任由蒋贺之将自己彻底擒住,压下了一张极英俊的脸。甚至这一次他主动闭上了眼,歪过了头,错开这挺立的鼻峰,然后微微张开嘴,接纳了对方钻入的舌头。

一丝甜甜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交缠的唇舌间,蒋贺之很快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这个吻不是没有回应的。大概是太想汲取热量,盛宁居然也在吮吸他的舌头,且越来越投入,越来越狂热。他们毫无罅隙地搂住对方,舌头抵着舌头你来我往,互相顶弄、撕咬和吞咽。盛宁一只手揽紧了蒋贺之的脖子,另一只手则在这具劲壮滚烫的身体上乱摸一气——隔着T恤的薄薄布料,他摸到了沟沟壑壑的胸和腹、骤然收紧的腰和胯还有小腹处棱棱凸起的青筋,继续下滑,又摸到了一只也正在自己臀部恣肆的手,一只常年玩枪的手,拇指与食指夹缝处覆着性感的薄茧,他轻轻地、挑逗似的抚摸它,直到被它完全捉住,修长有力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插入他的指间,他们身体交融时经常就这么十指相扣。

呼吸不畅喉咙嘶哑,盛宁头往后仰,任由蒋贺之咬住了自己的喉结,含在齿间舔弄一会儿,又密匝匝地亲起了他的耳朵、下巴还有脖子……盛宁被亲得云里雾里,意乱情迷,另一只手也终于脱力地滑落下来,松垮垮地揽上了他的腰侧——

这一揽,他便从这场绮梦中彻底清醒过来,陡地睁眼圆瞪——

他竟从蒋贺之的裤兜里摸到了手机。

他夺过他的手机,愤怒地推开他站起身,再不给这人靠近自己的机会。

没想到这点小心机这么快就被拆穿了,蒋贺之不觉惭愧,居然还笑了笑,说:“知道大门被锁的那一瞬间,我是真想跟你死在一起。”

“要死你一个人去死,我还有事没做完呢!”盛宁怒不可遏,脱掉身上的黑色皮外套就甩向它的主人。从踏进燕子农庄伊始,他就怀疑自己上了他的套,什么独剩一间的大床房,什么孤男寡男被困冷库,根本就是这人联合燕子蓄意亲近自己。

“就算有手机,也不一定有信号么。”蒋贺之还想狡辩,毕竟方才燕子的手机信号就不好,此刻库门紧闭,想来就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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