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瓒已经准备放过年初他率勇士劫掠一事,难楼心中松了口气,公孙瓒既然如此开口,那就没有疑问了。
毕竟公孙瓒的信誉在草原诸部乌桓当中是有目共睹的!
“如此,就多谢公孙兄放我与一众勇士生路之恩,此次回去之后我定当痛加反省,与右北平永结同好,必不相侵!”难楼面露喜色,笑着说道。
见难楼如此模样,公孙瓒淡笑道。
“难楼大人是不是还忘了些事?”
“哦?还请公孙兄直言!”难楼不解道。
“年初劫掠确实可以揭过,但眼前难楼大人率铁骑袭我土垠县要怎么算?”公孙瓒面色平静,冷淡道。
闻言,难楼一阵腹诽,现在是明摆着还想要更多的赔偿,这公孙瓒胃口可真大!
但现在公孙瓒手握大军,自己只有这一千残兵,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现在这一千勇士在公孙瓒的花言巧语下,已经失去了悍不畏死冲锋的勇气。
想到这,难楼随即想到那该死的鲜于辅,跑的可真快,凭啥他就要在这儿受到公孙瓒的勒索,必须把那可恶的鲜于辅拉下水。
遂急忙开口道:“公孙兄,我率军来此本是和贵军相安无事,实在是那幽州从事鲜于辅觊觎贵夫人,挑唆幽州牧切断右北平四县的粮草供应,还怂恿我率军在城中散播此消息,引得城中人心惶惶,若不是鲜于辅,我怎么会对土垠县发起进攻呢!”。
“不过事实难以改变,我军确有攻击贵军的行为,也愿意为此前的错误做出补偿,请公孙兄尽管开口!”
难楼很聪明,将自己率军袭取土垠的行为美化成是受了鲜于辅的怂恿才犯下错误。
此言一出,身处难楼和其一千乌桓残兵前方的公孙范怒气上涌,原来是这个可恶的鲜于辅。
他原本还奇怪难楼这些乌桓是怎么知道土垠县缺粮的,都是这个鲜于辅搞的鬼。
就连幽州牧刘虞切断右北平粮草一事也和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公孙范恨不得现在就将其碎尸万段。
尤其是其还敢觊觎主母,真是该死啊!
公孙范麾下的三千多将士现在也都知道了前因后果都与鲜于辅有关,都恨上了这个幽州从事。
赵云、典韦、麴义三人虽然对这个幽州从事鲜于辅不了解,但就凭其这所作所为,就算是死上一千次都不为过。
公孙瓒闻言,心中一凛,这个鲜于辅他有印象。
之前讨董回返幽州前往幽州牧刘虞处述职时,曾与其打过照面。
他能清晰的察觉到当时鲜于辅对他的若隐若现的恨意,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这儿。
不过切断右北平四县粮草的主意还是幽州牧刘虞拿的,之前的旧账还没找其算,现在竟然又公然切段粮草供应,真的是在挑战他公孙瓒的忍耐程度啊!
难楼说的话也不能尽信,攻打土垠的主意肯定是难楼拿的,区区一个鲜于辅还左右不了难楼的军事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