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难楼面色一变,担忧公孙瓒临时变卦,出言道。
“公孙兄,你提的条件我已尽数答应,此言何意啊?”
“难楼大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我现在把你和手底下这一千乌桓残兵放了,待尔等回到上谷之后,反手就不认账,我找谁说理去!”
公孙瓒直视难楼,高声道。
此话一出,难楼面色略带尴尬,方才他确实存着这番心思,试图蒙混过关,待他率麾下勇士安全脱离公孙瓒大军的包围,回到上谷,那时公孙瓒这白马义从对他而言就是个纸老虎。
到了上谷,就是他乌桓的天下,之前答应公孙瓒的那些条件就是狗屁,就算公孙瓒尽起大军奔赴上谷,他难楼也不惧!
不曾想却被公孙瓒所识破,但难楼明面上可不打算承认。
“公孙兄,你这实在是误会我了,我难楼岂会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再者说,我若是不回去,部众如何能相信我与公孙兄谈妥的条件?”难楼面色恢复如常,没有一丝方才的尴尬模样。
“难楼,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你什么样的人我可太了解了,别废话了!”
“没满足我的要求之前,你和你麾下那一千残兵是不可能离开土垠县的,你可写信着人送回上谷代为传递消息,我看你身旁那人就不错!”
公孙瓒冷声道,随即抬手指向难楼身旁的达鲁。
见自己被公孙瓒选中代为传信,达鲁顿时心花怒放,但表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不能表露出一丝喜悦,要不然引起难楼大人的不满就糟糕了。
难楼闻言,看了看一旁的达鲁,心中思虑!
目前麾下就只有达鲁和这一千乌桓残兵,要是迪克还在,那么迪克五大三粗的性子无疑是传递消息的最好人选。
但迪克已经在刚刚抵抗公孙瓒白马义从那一战中战死,想到这,难楼一阵伤感。
迪克的忠心和勇武毋庸置疑,迪克一死,无异于断去他难楼一臂。
这时牵动了左臂的刀伤,钻心的疼痛让难楼痛苦不已。
看来只能用达鲁了,难楼如是想到!
“唉,公孙兄实在是小看我难楼在草原上的信誉了,不过既然公孙兄已经开口,那就让我麾下达鲁代我传信!”难楼面露难色,仿佛是在为公孙瓒对他的不信任感到惋惜。
随即就在公孙瓒和公孙范两面大军的见证下,难楼写下了要传递往上谷部乌桓的书信,交由公孙瓒仔细验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再交给了达鲁。
此时的达鲁颤动的眉毛显示着他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但面色依旧保持着平静。
“达鲁,我与麾下这一千勇士的性命就全都交于你手了!”难楼看向达鲁郑重道。
将信件小心放好的达鲁,当即回应道:“请大人放心,我必定把信件带到,完成大人重托!”。
难楼点了点头,随即回头看向公孙瓒。
“公孙兄,我已经按你所要求的做了,还请放达鲁回返上谷,我和麾下这一千勇士在此为质!”
公孙瓒闻言,便抬手传令道:“白马义从听令,让出一条道路!”。
白马义从得令,迅速向两边散开,在中间留出一条五尺宽的道路,足以供达鲁策马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