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闻言,立即就联想到方才甚是不安的感觉,或许就与此有关。
“确定是蓟县方向来的?”赵云再次确认道。
“属下确定,我等在北郊细细探查,那些骑兵的马蹄方向就是从蓟县方向而来!”
“好,尔等先下去休息!”赵云挥了挥手道。
“是,渠帅!”五名哨骑相继应道。
待几人离去,赵云不禁沉思起来。
按照北边哨骑的回报情况来看,这一股可疑的骑兵极有可能是蓟县来人,能有如此身份,召集超过五十数量的骑兵,十有八九与幽州牧有关。
否则旁人定然调动不了这些骑兵。
随即赵云取来幽州地理舆图,仔细看了看广阳郡蓟县和安次县的位置。
安次县北方最近的县是广阳县和蓟县,但结合这些数量不少的骑兵。
赵云可以断定,这些骑兵定是蓟县方向来的。
现在西边的哨骑还没有回返,莫非是与那些骑兵有了冲突?
想到这,赵云心中那股不安更加强烈。
得加派人手,再去西边探查。
赵云便欲再派五十骑前往安次县西郊探查,就算是碰上那些不明骑兵也丝毫不惧,就算是来上两百骑兵也有一战之力。
“报,西边的哨骑回来了!”一名白马义从来报。
“哦?快传!”赵云悬着的心暂且搁下,待这些哨骑将西边的情况上报就有定论了。
“我等拜见渠帅!”
不一会儿,去往西边的哨骑通通来到赵云跟前,拱手拜道。
“免礼,方才北边的哨骑来报说出现数十不明骑兵去往西郊了,到底是何情况?”
赵云直入主题,询问道。
这五名哨骑之中的伍长,也就是截杀了那憨厚随从的哨骑当即回应道。
“回禀渠帅!”
“我等本在安次县西郊探查,已经发现了公孙范统领的运粮队,此时正在往安次县进发,预计于今晚能越过安次县!”
“不过,就在这时,一股不明骑兵突然出现在西郊,应该就是大人您方才提到的那数十骑兵!”
“我等急忙隐匿!”
“竟然意外偷听得这些骑兵是州牧府中人,领头的是幽州牧刘虞麾下的一个从事!”
“本是来安次县猎杀幼鹿,但正巧那时公孙统领正率领粮队赶路,就被其发现了!”
“而后派了一名骑兵前往安次县报信,试图让安次县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挡公孙统领的粮队!”
“那幽州从事自率其余骑兵尽数回返蓟县,似是要去调兵!”
“对面骑兵数量远超我等,怕泄露身份惊动对方,便没有追赶,只截杀了那前往安次县报信的骑兵。”
“这是其所持印绶信物!”
“还请大人降罪,我等未能阻止公孙统领行迹暴露!”
话毕,那伍长就跪倒在地,向赵云请罪。
随后其他四名哨骑也相继跪在地上,请赵云降罪。
闻言,赵云也就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些蓟县骑兵能来安次县完全就是意料之外。
谁能想到这些骑兵的最初目的仅仅就是为了猎杀幼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