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扭头,一脸诧异地望着宁行舟:“你怎么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我也是偶尔发现,然后顺藤摸瓜查到是当初跟随穆副将那些穆家军,但后来他们被逐出疾风营后,此事就平息了,而您当时跟少夫人关系不稳定,我怕说出来会更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上报。”宁行舟抱拳,“还请小侯责罚。”
“不怪你,你做事一向有分寸。”陆绥拧眉看向黎宴,“那这次呢?是谁起头的?”
“也不算有人起头,大家就是觉得,前一脚看到小侯爷您能行走了,后一脚伙房就爆炸了,联想到之前您跟少夫人被赐婚,结果您出征就重伤……”
“胡说八道,我受伤是我自己逞强导致的,至于今天伙房爆炸,那是有人……”陆绥突然不说话了。
“小侯爷?怎么了?”黎宴有点紧张。
“黎宴,行舟,你们去问一下,这些话是从何时传出来的,是谁说的不重要。”
“啊?这……”
“知道了,小侯爷,我们现在就去。”宁行舟拉上黎宴就出门。
“行舟,这怎么回事,小侯爷上一秒还很生气的样子,怎么下一秒他又不希望把事情闹大?”黎宴很不懂。
“这是一场有预谋,是冲着少夫人来的事件。”
“冲着少夫人来的?”黎宴只是反应慢,不是笨,“你是说,那个……那个单霁?”
“嗯。”
宁行舟点头:“我跟他没打过交道,但从云苓口中,对他有点了解,他对少夫人几乎到了痴狂的地步,试想一下,如果这两件事,侯爷,夫人,小侯爷,乃至整个京城都觉得少夫人是个不祥之人,那少夫人就算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要知道,流言蜚语,加上事实摆在眼前,就足以置少夫人于死地。”
“当少夫人被千夫所指,单霁就跳出来,当救世主,替少夫人洗涮冤屈?”黎宴的面色变得跟刚才陆绥一样的愤怒,“用这种卑鄙的方式想要得到少夫人,简直是枉为男人。”
“对单霁而言,过程不重要,他只要结果,要的是折断少夫人的羽翼,安心地在他身边当一只金丝雀。”
“可恶的东西,不要让我见到他。”黎宴恨得牙痒痒,“怪不得穆清干大摇大摆送东西来疾风营,原来她跟单霁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夜晚星光闪烁。
单霁坐在房中,衣衫半褪,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舞姬优美的舞姿。
“你怎么还有心思看跳舞?”
单昭仪从门外进来,对着跳舞的舞姬挥挥手,让她们退出去。
“打发时间而已,今夜怎么没侍寝?”单霁倒了一杯酒给单昭仪,“喝点?”
“可能是我的错觉,我发现最近皇上对我不是那么宠爱了。”单昭仪面上带着几分焦灼,“而且他从来不让我进书房,我根本没办法……”
“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单霁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放在单昭仪面前,“这个拿着。”
“这是什么?”单昭仪疑惑地看着他,“你不会让我给……不行,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你慌什么,这药是单氏的秘药,女子服用后,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吸引男人的香气,但这个药对女子本身是没有任何影响的,你放心服用就行,一天一颗,吃完了,问我要。”单霁喝了一口酒,眼神渐渐迷离起来。
“我吃?”
单昭仪打开瓷瓶,闻了一下:“这味道,还呛人。”
“你知道,这一瓶药在黑市上能卖多少钱吗?”
“我不想知道,而且这东西是内服的,你又没吃过,怎么保证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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