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这就为皇上诊脉。”
一炷香后。
元步薇移开手,低头道:“皇上,您中毒了,但毒素很轻。”
“不可能,朕每日吃的用的穿的,样样都需要人检验以后,才能使用,再说朕是天子,谁……”皇帝不信,但话说到一半,却看向单昭仪,“你给朕下毒?”
“皇上冤枉啊,臣妾怎么可能会给您下毒,臣妾除开侍寝外,给您做过几次点心,都是经过别人试吃后,甚至是在臣妾也吃过以后,您才入口的,再说臣妾没有下毒的理由啊。”
元步薇看单昭仪面上的紧张,跟刚才伪装的完全不一样,肉眼可见地慌张。
也就是说,她不知情。
元步薇低头想了一下,走到单昭仪面前:“臣妇可以帮您诊断一下。”
“诊断什么?”单昭仪一脸不解。
元步薇没应答,直接抓起她的手,一会儿以后,面上露出了然的神色:“果然如此。”
“什么果然如此,你在说什么啊?”
“你也中毒了,而且要比皇上重,你通过侍寝,便把毒素过给了皇上。”
元步薇此话一出,震惊在场所有人。
“天底下,竟然有这么下作的手段。”静和公主冷哼。
“臣妇猜测,单昭仪应该喝过汤药,本来呢,只要不同房,的确可以转化成对人体有益的补药,但只要同房,而且不间断地继续喝汤药,毒素便在体内形成,最后传给另外一方。”元步薇看向皇上,他的脸已经全白了,眼中透着惊恐,他大概从未想过,男女同房还能中毒,估计他日后对同房都要产生心理阴影了。
“不可能,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从一开始,只是把你当成成就他大业的棋子,方才谢少主说的很好,就凭十张阵法图,单氏就会许诺单霁当家主吗?但倘若在此条件基础上,加上一条……”元步薇顿了一下道,“弑君呢?”
“咚!”
“来人,传栾丰羽,让他即刻捉拿单霁!”
皇帝一声令下,栾丰羽立马出动。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赶到单昭仪住所之时,早已人去楼空。
他立马派人出宫寻找。
自己则去复命。
“不可能,哥哥不可能不见的。”听到单霁不见了,单昭仪这才彻底慌了起来,“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有理由陷害您啊。”
“皇上,臣妇有理由相信,对于给您下毒一事,单昭仪的确不知情,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打着慰问疾风营将士的名义,却炸毁了伙房,害的好多将士们失去生命,他们上战场没死,却被曾经的同僚炸死,还请皇上还他们一个公道!”元步薇说完,便跪下磕头。
陆绥见状,立马反应过来磕头:“皇上,疾风营伙房粮食损失惨重,微臣凑钱购买之时,得知城内外所有的粮草都被单霁买空,若不是单氏在背后撑腰,他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完这么多的事情?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微臣一把老骨头了,为了绥儿的疾风营,微臣把身家性命都搭进去了,绥儿从十七岁到现在,打了多少胜仗,保护了多少黎民百姓,您都是看在眼里的,还请皇上做主啊。”万宁侯也跪下磕头。
“皇上,草民知道,您一直痛恨世家专横、倒不如趁此机会,给世家来个重击,也好让他们明白,唯有皇权才是最高的权势。”谢临安是懂得如何说话的。
“皇上啊,草民不懂官场上的是非,但国家有难,草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大昭,凑钱凑物,可穆家的名声,不能因为一个穆清给毁了啊,还请皇上做主啊。”这次说话的是穆清。
看似四人在恳求皇上,实际上是代表四个家族,在威胁皇帝。
皇帝张了张口,却不知要说什么。
“皇兄,单氏呢,我不是很清楚,但皇兄要是同意,静和愿意当这个恶人。”静和公主微笑着看向皇上,“我现在已经大好,完全可以像之前那般,为皇兄冲锋陷阵,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扛,皇兄只管坐享其成就好。”
这话里,有着只有皇帝能听出来的威胁。
“静和……”
“还是皇兄舍不得单昭仪?”静和公主笑,“若皇兄喜欢,我可以帮皇兄找无数个比单昭仪更漂亮,更听话的女子。”
“静和,朕不是说这个,朕是说,你……你与谢云廷还是夫妻,你就这么去跟单氏打交道,不妥。”
“皇兄,我与谢云廷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不过最近听说他会来了,而且呢,我还收集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不知皇兄有没有兴趣?”静和公主笑的很甜,但却看的皇帝后背冒冷汗。
“什么事情,需要现在说?”
“这不是,您不同意我出面,处于单氏的事情,那就先解决了谢氏,再来解决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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