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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郁,你还在里面吗?”季丞宴扭不动门把,因此用力敲着门,“叶楚郁,你听到了吗?”
季丞宴这敲门声完全不输盛昱轩的,隔壁房间终于传来了抱怨声。
“搞什么啊,到底给不给人睡觉!”
季丞宴没心思给人道歉,连侧脸贴在门上,屏着呼吸聆听里面的动静。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时,门终于开了,季丞宴没站稳往前一倾,撞入了一个冰凉又潮湿的拥抱。
“小宴,发生什么事了?”叶楚郁伸出胳膊护住他的腰,垂眸望着他,“怎么敲门敲得这么急?”
季丞宴见叶楚郁没事,脸上紧绷的肌肉终于得以放松。
“你在做。。。”季丞宴打量了叶楚郁一圈,两只手捏了捏他湿透了的袖子,“你怎么一身湿哒哒的?”
“我太难受了,冲了冷水澡。”
“穿着衣服洗?”季丞宴惊讶道。
“嗯。”
叶楚郁又往季丞宴身上贴了贴,低着头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一股乌木香萦绕他们两人间,季丞宴脸色一变,赶紧拉着叶楚郁进房间。
“我拿到抑制剂了。”季丞宴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叶楚郁,“你要自己打,还是我来帮忙?”
“我能不能闻你的信息素?”
“不能。”季丞宴板着脸,“你要这样继续耍赖,那我就真的走了。”
“知道了,我听话就是了。”
叶楚郁满脸不情愿地接过抑制剂,往胳膊上注射。
季丞宴紧张地盯着他,“怎么样?好点了没?”
叶楚郁垂着脑袋,眸子里的惋惜一闪而过。
他从头到尾都没受易感期摆布,是他自己装出脆弱难忍的样子。
可惜啊。。。
被盛昱轩坏了他的好事。
“嗯,好点了。”
季丞宴露出笑容,“那就好,你赶紧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我没什么力气。”叶楚郁抱住季丞宴,“你帮我吧。”
季丞宴重重叹了口气,将人拉到了浴室里,拿起毛巾擦拭他的头发。
然后走出去,拿了件干净的衣服。
“叶楚郁,我这辈子都没对人这么耐心过。”季丞宴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对他说,“我终于理解我当初为什么会对你。。。”
“对我什么?”
季丞宴没好意思说下去,摇摇头道,“没什么,赶紧穿好,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好。”
等叶楚郁穿好睡衣,季丞宴转过身对着镜子刷牙。
叶楚郁也跟着一起,与他并肩站着。
季丞宴用余光瞥向镜中的叶楚郁,心想作者怎么会选中他当炮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