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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虽被这阵仗吓得心跳如雷,冷汗湿透后背,双腿微微发软,却并未慌乱失措、呆立当场。他余光瞥见兄长陷入僵局,脑筋飞速运转,刹那间计上心来。迅速卸下背后竹篓,双手探入其中急切翻找,不多时,掏出干粮——几张粗面饼,虽卖相普通,却散发着质朴麦香;还有个装满清水的皮囊,皮囊因摩挲日久,泛着温润光泽。
姜泽双手紧攥食物,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勇气一同吸入肺腑,稳了稳心神,小步朝修罗挪去,脚步轻缓得仿若踩在云端,生怕惊扰到这头“暴怒雄狮”。走到近前,姜泽微微仰头,日光洒在他略显稚嫩的脸庞,映出一层暖黄光晕,目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透着少年人的赤诚,轻声说道:“壮士,您瞧这一路血战,流了这么多血,定是饿坏、渴坏了。这面饼虽粗陋,水也只是山间清泉,却能填填肚子、润润喉咙,您先吃点、喝点,恢复些力气。”
阳光恰在此时穿透薄雾,洒在面饼与水囊上,映出暖黄光晕,光影跳跃,似在无声诉说善意。姜泽此举尽显机智冷静,与姜渊一静一动、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得仿若心有灵犀,凸显其聪慧果敢。平日里腼腆内敛、默默跟在兄长身后的形象下,潜藏的机灵一面此刻展露无遗,仿若璞玉雕琢出华彩,让读者不禁对这少年多了几分赞许。
修罗余光扫见递来的食物,动作顿了一瞬,原本仿若要择人而噬的狂暴眼神,闪过一丝犹遗,气势也随之弱了几分。手中战斧不再狂舞,缓缓下垂,可手指依旧紧扣斧柄,关节泛白,戒备仍如坚冰未消。他目光在姜渊、姜泽两张紧张又殷切的脸庞,和那冒着热气的面饼、水囊间游移不定,喉结微微滚动,干裂嘴唇轻颤,显是口渴难耐;腹部也适时传来一阵抽痛,抗议着身体对能量的渴求。但多年拼杀铸就的警惕,又令他不敢轻易接纳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
山坳之中,紧张的氛围恰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众人紧紧困于其间,姜渊却仿若刀枪不入的钢铁硬汉,心中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修罗犹疑戒备的目光下,愈发熊熊燃烧。他身姿笔挺,如苍松傲立崖巅,无畏霜雪,向前稳稳踏出半步,这一步似带着千钧之力,落地有声,扬起些许微尘。目光直直锁住修罗双眸,那目光诚挚得仿若能洞悉灵魂,澄澈之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热忱,旋即,口唇轻启,一段尘封往事娓娓道来。
“壮士,你有所不知,我与舍弟自幼没了爹娘,在这茫茫大山里头摸爬滚打,相依为命。那些年的日子,苦得像黄连,却也磨炼出咱这身硬骨头。犹记有年冬日,暴雪仿若发了疯,铺天盖地,把进山出山的路封得死死的。村里的孩子们却突染恶疾,药石无灵,小脸烧得通红,气若游丝,危在旦夕。”姜渊微微眯起双眼,像是被往昔风雪迷了眼,语速不疾不徐,每一个字都仿若裹着那段冰天雪地中的彻骨寒意与拼死一搏的决绝。“我俩明知山中积雪暗藏冰窟,猛兽饥寒交迫、愈发凶狠,可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没救?当下心一横,一头扎进那茫茫雪幕。峭壁上的‘还魂草’,传得神乎其神,是救命稻草,哪怕攀爬时手脚冻得青紫、麻木无感,寒风如刀割面,数次险些摔下万丈悬崖,好在老天开眼,到底寻着了草药,救下孩子们的命。”
他侃侃而谈之际,周遭仿若被上古神咒定住,静谧得落针可闻。微风恰似懂事的婢女,携着山林间馥郁草木清香,轻柔萦绕身侧,缱绻缠绵,生怕惊扰这份赤诚;枝头鸟儿仿若也被故事摄了魂,收了往日聒噪,歪着脑袋,黑豆似的眼睛满是专注;就连那洒落的阳光都仿若贪恋这一幕,静止不动,融融暖意铺满姜渊肩头,为他勾勒出一圈暖黄金边,仿若天降神子,浑身散发着人性至善的熠熠光辉。这般毫无保留、掏心掏肺地袒露往昔艰辛,姜渊骨子里的坚毅、善良展露无遗,字字句句仿若携着魔力利箭,直直洞穿修罗心底防线,说服力与感染力并济,人格魅力尽显,令听者动容,观者倾心。
修罗紧攥战斧的手悄然松开,紧绷的指节恢复红润,手臂微微战栗,似是内心激荡难平。脸上神色走马灯般变幻,警惕化为动容,愤怒转为思索,良久,一声长叹自喉间逸出,仿若要将满心的愤懑、猜忌一股脑儿吐出。宽厚肩头松懈垮塌,手中战斧“哐当”落地,恰似洪钟鸣响,砸出个浅浅凹坑,溅起细微尘土,也震碎了那凝滞许久的紧张气氛。这一刻,读者一直悬着的心仿若寻到归巢的倦鸟,稳稳落地,长舒一口气。
姜泽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脚下轻点,如敏捷狸猫般快步上前。眉眼含笑,冲修罗轻点下颌,权作无声招呼。俯身先是轻手轻脚拾起战斧,放置到安全角落,继而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干净布帛、碾碎草药,蹲下身子,双手灵动如翩跹蝴蝶,轻柔无比地捧起修罗受伤臂膀。清理创口时,目光专注得仿若世间只剩眼前这方寸伤口;敷药包扎,动作麻利娴熟,行云流水间,没让修罗觉出半分疼痛。阳光正巧穿透枝叶缝隙,斑驳陆离洒下,勾勒出姜泽认真专注的剪影,暖黄光影里,满是治愈人心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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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全程温顺配合,还微微仰头,闭眼轻舒一口气,干裂唇角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仿若沉醉在这久违的安宁之中。兄弟俩一左一右,姜渊用言语暖了心,姜泽以行动抚了伤,修罗那颗冰封紧绷的心彻底消融、松弛。三人围坐,静谧温馨的气息仿若有形实质,缓缓在山坳间流淌蔓延,隔绝了外头凛冽寒风、世间纷扰喧嚣。
姜泽以一双巧手,倾尽囊中所有草药,仔仔细细为修罗包扎完周身伤口。打结的瞬间,他长舒一口气,额间细密汗珠滚落,沾染了脚下尘土。修罗仿若一尊力竭的战神,身躯晃了晃,缓缓屈膝,“扑通”一声,重重坐倒在地。那原本如巍峨高山般挺直的腰背,此刻仿若被抽去了脊梁骨,疲软无力地塌下;宽阔双肩微微内缩,往日雄风不再,尽显颓然疲惫之态。面庞上,淤青交杂着血污,却掩不住那从眼底直透出来的感激之色。眉头轻皱,仿若心头压着千钧巨石,嘴角艰难地扬起,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干裂嘴唇嗫嚅几下,想要开口致谢,却被酸涩与哽咽哽住了喉头,眼眶也泛起微红。
抬眼望去,山坳上空那曾如轻纱幔帐般笼罩的雾气,仿若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扯了个干净,湛蓝天空毫无遮拦地袒露出来,澄澈得宛如被天河之水反复淘洗过的巨大宝石,找不出一丝杂质。日光仿若金色丝线,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映照着修罗满脸的沧桑沟壑,也直直照进他心底那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之处。
沉默良久,仿若积攒了毕生的力气,修罗才终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开口时,声音喑哑低沉得仿若老旧木门在狂风肆虐下艰难开合的“嘎吱”作响,每一个字音都裹挟着无尽的无奈与蚀骨痛苦:“两位小哥,这份再造之恩,我修罗纵使粉身碎骨,也必铭记于心。我本一心为族,半生戎马倥偬,在那修罗炼狱般的战场上,历经大小百战,从尸山血海里一次次拼杀出来,身上每一道伤疤,都是守护族地安宁的勋章。”
说着,他眼眶泛红,滚烫的泪再也噙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蜿蜒滑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若要将布料生生扯碎,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往昔热血征战、金戈铁马的画面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晃过,愈是辉煌,此刻对照着落魄模样,愈是揪心。
“谁料,族中竟出了阴险狡诈、心如蛇蝎的叛徒!那厮觊觎我多年积攒的功勋,暗中与宿敌勾结,精心编织出一张天衣无缝的罗网。先是趁我不备,盗走军机要害密函,篡改得面目全非后,伪造成我通敌叛国的铁证;又不惜重金,买通我麾下那些曾一同出生入死的亲信,让他们当庭指鹿为马,作下伪证。一夜之间,流言蜚语仿若狰狞毒蛇,张牙舞爪将我紧紧缠裹,曾经的荣耀、信任荡然无存,我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修罗攥紧拳头,狠狠砸向地面,“砰”的一声闷响,溅起尘土飞扬,好似唯有这般暴力宣泄,才能稍稍平复满心的愤懑与不甘,“刑讯之时,我嘶声辩解、以心头热血盟誓,换来的却只有冷漠眼神与无情唾弃。无奈之下,我只能倾尽浑身解数,挣破枷锁,拼死逃离。一路上,昔日战友瞬间化身夺命阎罗,利箭暗器如暴雨般不绝,我边战边退,躲进深山老林,靠着啃食酸涩生果、吞咽冰冷溪水,才在绝境中苟延残喘。”
逃至此处,厄运却仍如鬼魅般如影随形。“本想着觅个隐蔽之所养伤,孰料撞上神秘恶敌,法力超凡脱俗、法宝诡异莫测,攻势一波接着一波,密不透风,毫无喘息之机。一番苦战,我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灵魂都仿若要被扯出躯壳。若不是邂逅二位这般古道热肠的少年,此刻怕早已魂归九幽,化作一缕冤魂。”
周围树木似通了人性,枝叶沙沙摇曳,仿若轻声叹息,附和着他的哀伤悲戚。兄弟俩在一旁听得眼眶湿润、热血直冲脑门、义愤填膺。姜渊满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跳如蚯蚓蜿蜒,双拳握得咯咯作响,关节泛白,浑身肌肉紧绷,恨不得立时穿越时空,手撕那阴险叛徒;姜泽亦是满脸愤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唇咬出一排深深齿印,双手在身侧攥成拳头,微微战栗。
姜渊率先一步上前,大步跨到修罗身前,用力拍拍修罗宽厚肩膀,那手掌宽厚温热,传递着力量,朗声道:“壮士放心!咱虽是普通山民,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本领,但胸腔里跳动的,是一颗见不得这等腌臜龌龊、颠倒黑白之事的滚烫丹心!今日既知晓了你的冤屈,定要助你洗刷干净,还你往昔荣耀。”
姜泽在旁连连点头,抬手一抹眼角泪花,吸了吸鼻子,脆声道:“没错!绝不让坏人逍遥法外,定还您一个清清白白、公道正义的朗朗乾坤。”阳光恰在此时倾洒而下,映出二人脸上坚毅神情,仿若为他们镀上一层璀璨金边,满腔正义呼之欲出,气势如虹。
修罗泪光闪烁,眼中却燃起熠熠生辉的希望火苗,恰似漆黑夜幕被利刃陡然撕开一道曙光口子。从前的他,满心悲戚绝望,未来只剩灰暗无光的逃亡路;如今兄弟俩这一番仗义执言,如熊熊火炬驱散阴霾浓雾。山风拂过,凉意沁人,仿若上苍悄然降下福泽,轻拂众人衣角,低语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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