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可不这样想,这事过不去。
“公子,这样太被动了,凭什么他们唇红齿白,造谣全凭一张嘴,难受的是咱们!公子真能咽下这口气吗?”
陈年玺也不是没脾气,只是心思藏得深:“这么明显的事,自然没必要生气。他们造谣造的不是你,而是我。”
恶意,中伤,造谣,现在才刚刚开始!
陈年玺见怪不怪,蒋月却咽不下这口气。
夺笋呐!
她蒋月,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玩意儿!
“公子,此行金陵,我要一定和你去,我要帮你出头!”
陈年玺挑眉,似有不解:“帮我出头?”
“当然了,公子不是要去给太后娘娘祝寿吗?我会帮公子做出一份最出彩的寿礼。我要让公子在太后娘娘在皇上面前争得头彩!”
蒋月说得信誓旦旦。
陈年玺眉头骤然锁起:“你是要做我的军师吗?”
蒋月微笑摇头:“不,一荣俱荣,我要陪着公子共进退!”
这条大腿得来不易,养得壮壮的,抱着才舒服。
一瞬间,陈年玺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她又开始动脑筋了。
此去金陵,蒋月肯定不能带上弟弟妹妹了,她又不放心把他们单独留在王府,只好找苏嬷嬷帮忙,她是唯一一个她在王府可以信任的人。
苏嬷嬷还是那句话:“留在王府是麻烦,送出去你又不放心,唯有折中。你把那两个孩子交给我,由我暂时管教,等三公子带你返回云州,再从长计议。”
蒋月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其实,云州的私塾那么多,名师辈出,我一直想给弟弟找个最好的教书师傅。我出府不方便,劳您帮帮忙。”
蒋星已经懂事,该读书识字了,整天跟着自己在厨房转悠,长大之后最多只能做个厨子。
苏嬷嬷见她心思通透又疼爱弟弟,点头答应:“这件事我来安排。”
“多谢嬷嬷。”
苏嬷嬷办事有多靠谱,不过两天的时间,就给蒋星找到了一家好师傅。
逸云书院,五十两的束修,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每三年都会出一位举人进士,十年前的状元郎,也曾是院长的门生。
蒋月给弟弟打点包袱,见他哭得双眼通红,一直站在角落里扣墙,很难过的样子。
蒋月系好布包,走过去抱住他:“弟弟,姐姐一定要送你去读书,肚子里有墨水,才能明辨是非,长大做个有用之人。你放心,等姐姐从金陵回来,立马过去看你,最多两个月。”
蒋星吸吸鼻子:“我舍不得你和妹妹。”
“傻瓜,姐姐也舍不得你啊。”蒋月使劲儿抱住他。
次日清晨,苏嬷嬷派人送蒋星去书院,蒋月一路送到门口,陈年玺也来了,对着蒋星严厉道:“小子,一定要用功读书,别给我丢人现眼。”
蒋星含着哭音:“我姐姐,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姐……”
马车走远,蒋月转身,眼睛红红的,强忍着泪。
陈年玺察觉到了:“这么舍不得,何必还把他送走!”
蒋月深吸一口气,只道:“因为我要陪着公子您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