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道声音,便令人酥麻。
赵玄祐回头过来,见屏风旁边站着个绰约人影。不置一词,径直上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玉萦刚去侧室吐了汤药,怕出事快步走过来,没成想他这般举动,一瞬间脚底离地,“啊”地惊呼一声,整个人窝在了他怀中。
“世子……”
“养好了吗?”
男人声音喑哑,她当然知道问的是什么。
想他忍了这些日子,怕是今晚什么托词都不好使了。
还好前儿陈大牛把避子丸药买来了。
玉萦颇为无奈:“世子自已瞧瞧不就知道了?”
她只是寻常一句反问,落在赵玄祐耳中却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在勾引他。
赵玄祐眸光微闪,拥她入帐。
这会儿月亮被云遮住,没有光透下来,站在廊下的崔夷初脸色阴沉得很。
里头很快传来玉萦的声音,一下低一下高的,隐隐约约,似猫儿一般。
宝钏遂骂道:“浪成这样,可见这辈子是该送去青楼的。”
“夫人,”宝珠扶着崔夷初,“回厢房歇着吧,奴婢在这边守着就行。”
崔夷初微微颔首,任由宝钏扶着她往厢房走去。
宝珠刚松了口气,忽然一个丫鬟匆匆跑进流芳馆,在宝钏耳边说着什么。
“真的?”
宝钏大惊失色,细问了丫鬟几句,飞快跑进了厢房。
崔夷初刚换了衣裳,正要上榻,便见宝钏跑进来。
“不在廊下守着,跑这里做什么?”
“夫人,今晚世子回府的时候带了一个女子。”
崔夷初眸光一动:“哪儿来的?”
“尚不清楚,不过王爷这回说的是出城打猎,怕是跟平王府有关。”
“哼。”崔夷初的脸色越发难看,目光阴恻恻的,看着有些吓人,“平王府养着许多歌姬戏子,京城里不少高门都有平王赐下的姬妾。”
宝珠前儿挨了打,这会子着急在崔夷初跟前争表现,便道:“世子虽得了新人,可一回侯府就马上来了流芳馆,可见没把那女子放在心上。”
她这话是认真想过的,但她没想过,赵玄祐此刻搂着的人是玉萦,落在崔夷初耳中又岂能好听得了?
宝珠比她聪明些,见状直接把话茬掐了,另劝道:“夫人的确无须过虑,世子将人安置在西角,挨着婢女杂役们住的偏僻地方,显然是不在意那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