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不是该轮到我了?”赵玄祐似笑非笑,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玉萦的杏色衫子。
“奴婢知错了,”玉萦见好就收,低眉顺眼地重新替他把衣裳整理好,讨好地笑道,“世子既不想喝解酒汤,奴婢去沏茶。”
“要冷茶。”赵玄祐终于松开了她。
晚上喝的是烈酒,这会儿赵玄祐喉咙微燥,想喝点冷茶解渴。
“是。”
看着自已的腰带被扔到地上,玉萦笑着起身,双手拉住衫子。
夏衫轻薄,倘若不拿手扯住,里头的肚兜便要露出来了。
玉萦快步回了侧间,重新拿了根腰带束腰,这才去外间给他端了茶送去。
赵玄祐接过茶水,看她系了腰带,微眯起眼:“这么怕我?”
“奴婢不是怕世子,只是……”
“只是什么?”
感觉到他的眼神在自已身上来回的扫,脸色明显冷了下来,玉萦无奈,只能细声细气地给他解释:“女子来葵水的时候,身子比往常弱一些,奴婢怕解了衣裳吹风会着凉。”
他生气的样子有些可怕,玉萦既怕他生气,又不想让他生气,只能尽力哄着。
这个理由……赵玄祐勉强可以接受。
等他喝过了茶,玉萦便出去端水伺候他洗漱。
推开门到了廊下,看到元青和映雪都坐在炉子边窃窃私语,玉萦气不打一处来,催他们赶紧进去伺候。
两人这才一个端脸盆,一个端脚盆,赶紧进屋伺候去了。
玉萦不想进去,坐到映雪方才的位置上喘口气。
过了一会儿,映雪走出来,神神秘秘地塞了个东西到玉萦手中。
玉萦一看,竟是先前被赵玄祐扯掉的腰带。
“多谢。”这种事想解释也没得解释。
映雪红着脸道:“姐姐快进去吧,世子换了寝衣还没躺下,想是在等姐姐。”
男人兴致正高,玉萦的确没得躲。
她收好腰带往屋里走去,没进里间,隔着屏风听到元青正在赵玄祐禀告着什么。
她没想偷听,正欲往外走,却被叫住。
“进来。”
玉萦只好进屋去。
赵玄祐穿着一袭青色寝衣坐在榻上,墨色长发披垂,一直蜿蜒至腰间,少了端贵,却愈发俊美。
见到玉萦,他朝她勾了勾手,又指了指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