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是正常夫妻,她一定会告诉他自己的喜好和忌讳;
另外,养猫的人都知道,猫很少对主人哈气的,哈气是猫害怕的表现。
时厉深在骗她,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吃完早餐,苏沐曦提出要独自在屋子里逛逛,时厉深嘴上同意了,可目光却紧随着她。
他寸步不离、如影随形,让她觉得自己像关在华丽牢笼里的金丝雀。
夜幕降临,她的不安达到了顶峰。
她被时厉深按在大床上亲吻,差点透不过气来。
他急切的模样,像饿了许久的狼,恨不得立刻撕开她薄薄的皮肤,把她腹腔里的内脏掏出来吃掉。
都说男人在翻云覆雨的时候最是放松,也是防线最薄弱的时候。
苏沐曦攥紧了手心里的胸针,湿漉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发丝凌乱,神情迷离,气息紊乱,眼眸在幽暗中泛着灼人的光。
“别这样看着我。”他长眉蹙起,有些不敢直视她清澈无邪的眼睛。
仿佛担心自己内心深处那龌龊的欲念会在这干净的眼眸里无所遁形。
他将她翻了个身,细密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背上。
苏沐曦用力紧捏手中的胸针。
这胸针最锋利的地方还不足以伤害男人半分,但可以让她在这情迷意乱的旋涡里暂时保持清醒。
良久,房中的一切趋于平静。
餍足的男人心满意足地睡去,浓密的睫羽将好看的眼眸覆盖着,少了几分锐气。发丝沾染了汗水,软乎乎地贴在额上,多了丝孩子气。
苏沐曦无暇欣赏,她费力地将自己从男人铁臂里挣脱出来,拖着酸痛绵软的身体,换上衣服,赤脚开了门走出去。
二楼那间房子的保险柜里,一定有她想知道的真相。
她用胸针企图撬开保险柜的锁,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她又输入了他们的结婚日期,依然毫无动静。
咬咬牙,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
结果,保险柜的门居然开了。
顾不上诧异,她连忙去翻里的东西。
除了结婚证,里面还放着一条白色床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颜色有些暗红。
她蹙眉,不太理解这块布是什么,把它随手扔在一旁,又将角落里一个木盒打开。
木盒里都是女人的小物件,用过的口红、手套、手机壳、钥匙扣……
当看到自己那条戴了十几年的银链子时,她心口一滞:这难道都是她的东西?
时厉深为什么收藏她的东西?
他是……变态?
手里的东西像是会烫手似的,被她扔在地上。
深吸了一口气,她再次去翻保险柜里的东西,翻出了一个文件。
文件上赫然写着“契约婚姻”四个大字,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写着几页纸条款,甲方是时厉深,而乙方则写着她的名字。
苏沐曦一阵天旋地转:原来她跟时厉深的婚姻,居然是契约婚姻!
“还是被你发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丝鬼魅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