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在想要不下次真的带着晏顷一起从女厕所里出来,看看群好事之徒会有什么反应?
关键是晏顷的牛皮糖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任凭姜苏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也能跟瞎了似的视而不见,仍是笑呵呵地黏上来。姜苏又并非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被他缠得久了,自然就随他去了……
可见“烈。女怕缠郎”确实是很有道理的。
闫欣和胡兰把姜苏的无奈看在眼里,都对她很是同情,觉得再这样下去,姜苏迟早会被晏顷拿下,一来现在几乎全校都默认她和晏顷是校对,千万不要小看舆论的影响力;二来这大半个学期下来,姜苏口中的“喜欢的人”愣是连个影儿都没冒出来过,她自己也没提过,可见这人啊,总是要能在身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才更有竞争力,否则怎么会说异地恋不容易呢,没见现在苏苏都不排斥晏顷送她回家了吗?
天可怜见。
姜苏若是能知晓闫欣和胡兰的想法,怕是能当场哭出来。她现在不排斥跟晏顷一起回家,纯粹是两人现在是邻居——这路顺得不能再顺了。另一方面,是晏顷那个神出鬼没的老爸最近不知道哪根筋儿搭错了,打着奉老爷子之命照顾晏顷,隔三差五地往这边跑——若不是亲眼撞见过这位风流成性的大叔次次都带着不同的女伴,姜苏说不定就信了。
晏顷甚至用开玩笑的口吻跟姜苏说:“可能是想通了,终于知道再贵的酒店都没有家里干净。要不然就是快破产了,付不起总统套房的钱了。不过你放心,你放心,我有钱,而且都是你的。我的钱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所以就算他哪天真的破产了要跳楼,嗯……我想我应该会在后面推他一把的。”
虽然用的是开玩笑的口吻,可他在说到最后一句时那双暗沉得无限逼近阴鸷的眼睛,却叫姜苏看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为免这位挣扎在“变。态和不变。态的边缘”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因为半夜听到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声音而突然发狂,拿刀冲上去解决了胆敢在自己头顶上开party的狗男女。姜苏总是很热情地邀请他:“要不你今晚来我家睡吧!”
平时的晏顷肯定是求之不得地一口应下还生怕姜苏反悔,但每当这种情况,晏顷总是拒绝的次数居多,所以姜苏不得不想方设法地引他过来,比如“我给你准备了一双拖鞋哦,你不是蛮喜欢我的鸭宝宝拖鞋吗,本来这是女款没你的码子,但我特意托店家定制了一双”;比如“我给你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品,但你用完了要记得套上袋子伪装成待客用的一次性洗漱用品——好的你放心我家里很少有客人来,就算来了我也会尽量安排他们住别的屋,更不可能动你的东西”;甚至于“好吧下次我连睡衣也给你买了,情侣款就别想了,爱要不要”。
姜苏很心累,她觉得自己做出的这些让步,跟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没什么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00昨天的……留言……创历史新低……蓝瘦……香菇……
今天特意……穿了小衬衫……踩了小高跟去上班……会议延后了……蓝瘦……香菇……
最后……小可爱们……告诉我……泥萌有木有……36c【不重点真的不是这个】
☆、第二十一章:
其实并不是每次都能碰见晏顷的爸爸,但经过几次不那么美妙的“巧遇”后,姜苏就知道了,当晏顷家的车库里停着他爸常开的那辆炫酷无比的法拉利时,就意味着他老爸又骗着妹子带回来了。
后来姜苏几乎都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见着车库里停着扯就叫晏顷过来。但随着车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晏顷见到车的态度从一开始的嫌恶厌烦到后来的平静还暗藏着些许窃喜,机智如姜苏很快就起疑了。
“我说……你爸爸真的又来了吗?”姜苏盘腿坐在床边,狐疑地看着兴致勃勃摆弄着自己的新笔筒的晏顷。
晏顷的动作一顿,随后对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得贱兮兮的:“当然是真的……要我带你去现场观摩一下吗?听说今天这个是去俄罗斯谈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啧啧啧,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敢玩外国妞,也不怕丢了国人的脸。”
介人一到这种时候说话就这么……
姜苏随手砸了个抱枕在他头上,没好气地说道:“年纪轻轻说的都是什么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懂得多是吗?滚去睡觉。”
晏顷不以为忤,他起身把抱枕抛回床上,忽然停下来上下打量了姜苏一通,摸着下巴说道:“苏苏今天怎么换了睡衣?”
“……是又怎样?”姜苏立刻警觉起来,绷直了腰背。她今天的确一回来就洗了澡换了睡衣,因为今天体育课上被胡兰拽着强行陪她打了整整一节课的篮球,出了一身汗。但她的睡衣是居家的两件套,上衣+长裤的那种,不露胸也不露肩,而且还穿着内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苏苏往常都是穿着校服,等我来了之后再洗澡换衣服的,”晏顷说着,一边弯腰凑近姜苏,一双含笑的眼睛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现在苏苏肯换了睡衣等我,是不是就说明苏苏愿意接受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姜苏觉得自己从某方面来讲跟晏顷还是挺合得来的,就比如这个时候,他如此卖力地引诱,她还能跟瞎了一样视而不见,并且十分认真地威胁他:“你知道,我可是能徒手换矿泉水的女汉子。”
“呃……?”晏顷懵圈了,这跟他起的话题有什么关系吗?
“这说明我的手上的力气很大。”
“……所以?”
“所以你是不是想试试我脚上的力气大不大?够不够一脚踹得你断子绝孙?”
“……”
晏顷乖觉地缩了回去,他才十七岁不到,不想这么早就失去终身性福。叹了口气,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肩膀,抱着抱枕缩回凳子上,百思不得其解:“苏苏,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他怎么开始怀疑自己了?不太妙。
姜苏想了想,勉强夸他几句:“你不差啊,人聪明,长得好看,成绩优秀,家境拔尖……你已经是个人生赢家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