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里斯托,你的期末作业写得怎么样了?”
打着呵欠,回到大学寝室里面,室友询问着赫里斯托·贝尔巴托夫同学的公共课作业。
到现在为止,赫里斯托已经在后悔选择这门倒霉的世界历史课了。
也许,早知道应该去德国留学。
自己有几个朋友在卡尔·马克思艺术大学留学,从他们的反馈来看,大概自己能够享受一个更美好的大学生活?
谁知道呢,总之赫里斯托有点想要后悔了。
第二次东欧剧变之后,新苏联的未来军团从罗马尼亚出发,一路横跨保加利亚、希腊、阿尔巴尼亚、北马其顿、科索沃,虎视眈眈地看着斯拉夫人眼中的君士坦丁堡,或者说伊斯坦布尔?
柏林和巴黎的欧洲联盟就此遭到了重创,德国人想起了几十年前那个横扫东欧,红旗直插国会大厦顶端的东方赤潮。
紧急转型,欧美合作。
可惜,时代已经变了。
美苏之间的斗争不再成为世界的主流,广袤的太平洋才是顶级列强的战场。
勉强收割完欧洲的高新技术产业,美国人就宛如弃子一般,抛弃了拖家带口的欧洲联盟,仅仅留着英伦三岛的盎格鲁撒克逊亲戚瞅着欧盟剩下的资本眼馋。
盎撒联盟的诺亚方舟之上没有高卢人和日耳曼人的一等舱位,更没有拉丁人和斯拉夫人的地下室。
巴黎、罗马、阿姆斯特丹、布鲁塞尔、马德里尚且还有些许利用价值,柏林、维也纳、布达佩斯则成为了美利坚世界帝国的华丽负担。
德国人、波兰人、匈牙利人又一次被集体抛弃了,而这次,饥饿的莫斯科巨人正想着再来一次红色风暴。
绝望地和巴黎以及华盛顿方面通过电话之后,柏林方面对于莫斯科在德国、波兰、波罗的海、奥地利、匈牙利地区施展的种种诡计已然毫无抵抗之力。
虽说确实有一批尽职尽责忠于国家的官员为此忧心忡忡,可更多的官员看着在克格勃操纵下送来的各种各样银弹,最终倒在了这一攻势之下。
国家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还是尽快捞钱吧,捞了钱以后安安全全带着一家老小赶在苏联人的坦克开过来之前跑路才是正道。
那些赤色分子想要?只要别在我们活着的时候动手就行了。
等我们退休以后呢?那这片土地怎么样,关我们屁事,按照那什么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我们都是有历史局限性的反动资产阶级,怎么可能抗拒来自先进的无产阶级的审判呢?
这可真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
人都是基于现实而相信理论的,日子还算不错的时候,大家伙也就都觉得俄罗斯侵略者和红色纳粹。
现在,大家伙的好日子都因为美帝国主义到头了,感觉换个老板,也好像不是不能接受的样子。
共产主义嘛,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要更糟了,莫斯科的苏联佬怎么着也得为了社会主义阵营的体面,养着大家伙嘛。
你看那些罗马尼亚、保加利亚人的小日子,比起咱们也不算差…
咳咳,这倒是真的。
随着MCV的回归,来自NOD兄弟会和GDI的科技树一点点化为现实,社会主义阵营的日子便肉眼可见地发生了改变。
最为普遍的,便是全面的智能机器人和小型动力外骨骼的实用化。这多亏了来自GDI机动反载具步兵的外骨骼技术启发了苏联的工程师们。
如同《凯恩文选》中描述的那样人类终于可以从重复性的劳动中加以解放,信息化时代的进一步推动使得文化得到了辉煌的发展,发达的社会主义终于成为了现实。
单单就赫里斯托·贝尔巴托夫的感受来说,社会的运转速度不仅仅越来越快,又越来越慢。
快的,是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
慢的,又是人们因异化劳动而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