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涅金同志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十五点一十八分,按计划大家要集体去参观已经修盖完全的莫斯科奥运村。
“告诉同志们,咱们得集合去莫斯科奥运村了。”奥涅金拍了拍手,让莫尔恰林招呼四散开来购物游玩的同志们回来,他继续靠在这里,心中有些想要回到明斯克的内务部军营里面去,投入到忙碌的训练和工作当中,也许那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在明斯克内务部的军营中,流传着一句俚语:“要么就像奥涅金一样优秀,要么就像莫尔恰林那样能打。”
这也反应了某些事实,见过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大尉同志的无不为他那工作中拼命三郎的精神而振奋,可以说尼古拉·奥涅金仿佛就像主旋律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他热爱学习,肯于学习,在警校训练的时候极其刻苦能干,热爱工作,亲近同志,在内务部他永远是最关心每一个身边同志的人,同时大家伙也都知道奥涅金大尉也是最为讨厌西方那一套的人。
对于得到的评价,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只是苦苦一笑,自己哪里有那么的高尚,只不过是在有些不知道做些什么,于是就干脆努力地去学习和生活。
也受益于他那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事业拼命的精神,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奥涅金在他28岁生日前夕被晋升为了大尉,成为了明斯克内务部摩托化一营的营长。
而莫尔恰林同志呢?他是奥涅金那一期最强壮,最能打的一个人。能打和长得够爷们是他最大的俩优点。
因此,莫尔恰林同志在同志们看来总是极其富有威慑力,特别是因为打架斗殴被通报批评多次后,德米特里·瓦西里耶维奇·莫尔恰林用拳头宣告了自己的权威。可不要单单认为莫尔恰林就是一个纯纯的暴力狂,他和奥涅金同志一样,都属于文艺青年,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在度假团的最暴力者莫尔恰林同志的催促下,白俄罗斯明斯克内务部度假团的同志们还有他们的恋人或者太太又或者其他什么亲属终于回到了集合的地方,一个公交站牌边上。
虽然他们是内务部的度假团,可惜在莫斯科这样一个人民群众眼睛雪亮雪亮的地方依旧不配拥有一辆随叫随到的客车候着,真是让人一点积极性都没有啊。
好在,这个公交站点没几个人在排队上车,不用在这里再体会一次苏维埃祖国的莫斯科特色排队了。
“节日时光,喜气洋洋。”哼着五月的莫斯科,奥涅金看着公交车缓缓地驶来,他取出钱包,准备好钱,第一个登上了公交车。
车上,零散坐着几个人,除了车后坐着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女儿。
“看来我们得站着了啊。”上了车眼神随意的一扫,奥涅金就觉得这车大概坐不下那么多人。怎么也要有倒霉蛋站着。反正他和德米特里都是单身汉,站一站也没什么问题。说着他便走向了公交车的第二道门处。
“好吧。”莫尔恰林是第二个上车的人,他可不愿意留在队尾看着秀恩爱或者秀其他什么情的同志们,所以他紧紧跟随着奥涅金也来到了第二道车门处,他和奥涅金一左一右像俩门神一样堵住了第二道门。
随着内务部旅游团的众人上车完毕,公交车再一次缓缓开动起来。
“欸,奥涅金你瞧。“莫尔恰林胳膊肘捅了捅奥涅金,”那儿还有两个位置。“
说完就不等奥涅金回复,拉着他走了过去。
似乎是莫尔恰林急迫的行动吓到了那小女孩,她往自己母亲的怀里缩了缩。
“不好意思,同志。“形象更好更能吸引到小姑娘的奥涅金同志只得在莫尔恰林更进一步吓到那位小姑娘之前向她和她的父母表示歉意,这可是莫斯科,要是得罪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那可不好。
“没关系的同志。”
坐在更靠走廊的男性表示了友好,这让奥涅金有了些许好感。落了座,莫尔恰林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奥涅金则和那男人成为了邻座。
伴随着公交车速度缓缓提起,奥涅金眼光也不由自主地扫向邻座的一家三口,特别是那戴着红领巾的女孩儿。
真是奇怪啊,现在应该没有到放学的时候,为什么…
奥涅金带着一丝好奇打量这一家子,他注意到了这一家子好像带了好几个行李箱子,女孩儿手上还捧着一个娃娃,而那男人怀里却只揣着一个皮包。
男人注意到了奥涅金的眼光,把皮包收了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自视看向前方。
“同志,您和您的家人是出远门吗?”
不知道是好奇心按耐不住,还是旧时坐车的习惯所致,奥涅金想和这个男人好好的聊一聊,以前在坐的士或者其他大巴车的时候,他总是可以和司机或者邻座的人聊上几句。
“啊!”男人有些紧张的挠了挠头,好像是不怎么习惯这样略微突兀的问话。
“…我和我的家里人正打算去郊区的房子里过周末呢。”
男人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是更好的组织一下语言以便回复奥涅金的提问。
原来是去郊区的房子里面过周末呀,难怪没有带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