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子衿大惊失色的问。
芷水见子衿反应激烈,吓了一跳,“那个,就是他们吵架时候说的浑话,我听了一些,但是事关父皇名节,我便没说出来。”
“母亲告诉我说,当年外祖父可能死于赵文修之手,我们就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他与明德皇帝没有杀父之仇,而母亲又是他自愿献给明德皇帝的,他到底是因为何种原因,一定要这般颠覆大月,是不是……”
子衿的话又被芷水打断,她摇着头说,“这太疯狂了,父皇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事,如何会对赵文修他……”
那些话,芷水说不出口。
子衿却说,“赵文修与母亲长相相似,当年明德若是出于极端疯狂的情况下,会不会误伤过他?”
这……
哎呀!
芷水忽然脸色大变,额头上顷刻之间便冷汗津津,“嫂子,我肚子疼!”
“来人啊,请清虚前辈,快!”子衿想伸手去扶芷水,可牵动伤口,她也疼得满头大汗。
藏在暗处的墨影走出来,先是将子衿安置好了之后,这才将芷水抱到旁边的躺椅上。
不久,清虚老人便来,给芷水扎针投药,忙活了好半天,才算稳定下来。
“你思虑过度,再这般下去,可是不妙!”清虚对旁的人,说话总是冷冰冰的。
芷水流着泪,一言不发。
芷水被送回去之后,子衿便恹恹的昏睡了一个下午。
赵倾颜见她们两人都十分反常。在子衿醒来后,便来问子衿缘由,子衿不敢将她的推断告诉赵倾颜,只说芷水是思念赵由之,思虑过度造成的。
赵倾颜又急忙去安慰芷水,“你这孩子,崇睿为了救由之,主动挑起战争,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交代,可他若将由之救出来,你却出事了,这要如何是好?”
芷水知道,赵倾颜定是去找过子衿,而子衿一定没有将那事说出来,她心下稍安,只得安慰赵倾颜说,“姑姑,您放心,我日后会乖乖吃饭睡觉,绝不让这孩子出事!”
赵倾颜这才放心,“好,那你先躺着休息,姑姑去给你熬人参鸡汤,喝了之后能帮助睡眠。”
“多谢姑姑!”芷水强颜欢笑。
而后,在赵倾颜离开之后暗自垂泪!
入暮时分,刚哲从军营回来,将那些有问题的士兵花名册交给子衿,“皇后娘娘,全部查实,都与当年北荒赵家有亲戚关系。”
“让人送去给陛下,让他小心行事,还有……”子衿嘴唇动了动,终归没将话说出口。
“罢了,你先将这些送出去吧,我乏了!”说罢,子衿便真的侧身躺着,闭目养神去了。
刚哲心下疑惑,他感觉子衿不对劲,可她若不说,刚哲也不好问,他只得去让影卫送花名册,并打算回去与茴香谈谈。
或许,茴香比他有办法!
刚哲回去时,赵倾颜与杏儿正逗刚北辰玩儿,刚哲与赵倾颜见礼,“太后娘娘!”
“回来了,来人,去替大元帅准备吃的。”赵倾颜搂着孩子,温柔的说。
刚哲伸手摸了摸孩子稚嫩的小脸,柔声说,“不必麻烦,我吃过了。”
而后,刚哲便起身去了外间,擦拭他的破云刀。
赵倾颜见他心事重重,便对杏儿说,“杏儿,我们也回去吧,大元帅劳累了一天,也疲乏了。”
“诺!”杏儿应承,两人便要离开。
刚哲站起身来,沉声说,“太后娘娘,可否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