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
“师父,我不辞职了。”
莫亦声正在研究先前洋人送来的合约,被他这么一闹,着实吓了一跳。
“滚!”
傅承安立刻灰溜溜的关上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规规矩矩的敲了门,等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莫亦声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的挪到办公桌前,有些不自在的嘿嘿笑了两声。
“师父,我不辞职了,我收回那封辞职信。”
莫亦声瞪着眼睛看着他,“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师父,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
莫亦声随手从桌子拿起一本书朝他扔了过去,“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收了你这个笨徒弟,啊?”
傅承安撇撇嘴,不大乐意的说道:“师父,我承认我是冲动了一些,但我也是被逼的啊,我们家的房子凭什么一直封着不还给我们,”
莫亦声听到这个也顿时没了脾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给他,“前途和家族你选择了后者,就别后悔。”
傅承安有些慌了,拆开信封一看,竟然是稽查处颁下来的密令,撤销了对傅家的封控,发还家业,但抵押在银行的三百万两白银不能归还,毕竟新运河项目的搁浅必须要有人承担损失。
傅承安有些惶恐的看着莫亦声,“师父,我承认我辞职是冲动了一些,那也是有原因的,我母亲病重,她不肯离开傅宅,一直住在那外面,即便是搭帐篷也不走,我也是不忍心看着她老人家到到最后有家不能回啊,再说,傅家着实冤枉,发话家业无可厚非,我闹辞职也是赌气,可我没想真的跟你划清界限,您这么做,我。。。。。。。”
莫亦声失望至极,气的给了他脑门儿一巴掌,“傅承安,你是猪脑子吗?”
这语气,低沉甚至带着几分无奈,不过也有几分宠爱。
傅承安一头雾水,他是真的不明白啊。
“师父。。。。。。我承认我笨,我不明白。”
莫亦声道:“本来,你不辞职,我也打算给你安一个名头让你离开刑部,只是我没想到,你小子自己提出来了,这下我也省事儿了,稽查处那边一直揪着你们傅家不放,无非也是想要一点好处,可是你大哥一直昏迷不醒,你又不上道,这话又不能明说,只能这么拖着,不过那边我已经帮你搞定了,你拿着这封信去顺天府,那边可以帮你办理一切。”
“还有,你不要回刑部,我有另外的任务交给你。”
傅承安点点头,虽然事出突然,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但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莫亦声道:“紫禁阁那边丢失了一块怀表,死了三位大人,这件事秘而不宣,是怕引起百姓的恐慌,但是这块怀表关系着一件重大的秘密,如果被有心人破解了怀表的隐藏密码,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承安,你什么都不要问,想办法帮我找到这块怀表。”
傅承安满脸疑惑,“怀表?一块怀表?值钱吗?”
莫亦声点点头,“怀表本身纯金打造,若是卖了也能买个几千两,但是,这怀表里隐藏的密码是却是无价的,你回家安顿好一切就立刻去紫金阁报道,具体的细节你可以去问新任责物官陆离。”
“那师父您呢?”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刑部还是由余粮代管,你记住,联系不上我就找陆离,其他人不得提起,对外,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刑部的人了,你辞职回家经商,只有陆离知道你在查这个案子,你懂我的意思吗?”
傅承安点点头,“懂,师父放心。”
莫亦声又给他一张名片,“遇到一些场面上的麻烦事,就找她。”
傅承安拿着名片反正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来,莫亦声还要开会,刚要下逐客令,傅承安也恰好在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师父,死了人会不会活过来?”
莫亦声眉眼平视着他,“死人不可能活过来,除非根本没死。”
说完,便低头继续研究合约,这种无声的逐客令,傅承安太熟悉了。
拿着手里信封和名片非常识趣儿的退出来,关上办公室的门之后下楼,结果又遇见了办事回来的余粮和杜宇。
自从傅承安离开京城,余粮和杜宇似乎走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