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曦今日进宫,一直在褚灵的灵隐宫,知道方才才来了月樱宫。就见一知小猫窝在夏念的膝头,正睡得香甜。
“哪来的猫?”
“前阵突然跑来的,见着可怜就养了,权当解闷。”
夏念招呼着两人坐下,示意小城子有事回来再说,让他退了下去。
谁知褚曦和褚灵凳子还未坐热,就听了消息传来,称月樱宫给皇上送去的银耳羹有毒。
“从哪听来的混账话!”平日很少见褚曦发怒,真正一发怒气势是十足十的,一点也不弱于夏念。
比起褚曦的愤怒,褚灵的担忧,夏念显得平静许多,“真是笑话,本宫何常给皇上送莲子羹了。污蔑本宫,这罪可不是你们担的起的。
“娘娘,宫里都传遍了,说娘娘觊觎帝位谋害皇上。”
一掌拍在矮桌上,桌面应势震断,惊醒了小灰。“笑话!”
“就是,这简直荒唐,皇上信了?”
褚曦觉得连自己都不信,褚俊是不可相信的,他们好不易走到如今的地步,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相互猜忌。
还未等铃铛回话,就听月樱宫一片混来,脚步声杂乱。
“奴才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
夏念知道褚俊肯定会来,只是想不到太后也到了,看来是打算兴师问罪了。
等安了座,褚俊还未曾开口,倒是太后率先开口,气势强硬,像是要将夏念生吃活剥了。“皇后你可知罪!”
夏念起身,不卑不亢,背脊挺直,“臣妾想问皇上,莲子羹是谁送去的,可是奉臣妾的旨意?”
“皇后是要狡辩么!”
褚俊始终面带笑意,也不像是动怒,看不出何意,更猜不出他的心思。
“臣妾即便要辩驳,太后也得给臣妾机会吧。”
见夏念可算是无理的嚣张,张姗英刚要开口,就听褚俊道,“朕就听听念儿的说法。”
“谢皇上。”比起夏念的淡然,张姗英显得过于急躁,哪里有皇太后该有的端庄。夏念的声音很淡很轻,并没有太多的情感,也不曾有被诬陷的气愤。“臣妾想请问皇上,莲子羹是谁给皇上送去的?”
“自然是你宫里的人。”
“是皇后宫中的嬛衣。”
听了这名字褚曦一惊,她记得嬛衣是自己宫中走出去的。因为她不常住宫中,就散了一批宫人,嬛衣是那个时候自请来的月樱宫,难不成从开始就是别有用心的?
见夏念仍旧不语,褚俊道,“念儿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皇上可还记得今早么,嬛衣因为办事不利受了臣妾一掌,那一掌却不致命,但臣妾还是有告诉宫人,嬛衣近期都不用当值,又怎会给陛下送去莲子羹。”
夏念的话每一句都有头有理,虽然不清楚她为何打了嬛衣,但主子教训宫女又何须正当的理由。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是宫女报复主子,而做的栽赃。
“小城子,皇后可是交代了?”
话是褚曦问的,她脸色有些不好,不论怎样,人毕竟是从她宫里出来的。若犯了错,她这做前主子的也有责任。
小城子跪在殿内,“是,皇后确实交代过奴才们,嬛衣姑娘一早受了罚,让她近日不要当差,这事连月樱宫当值的侍卫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