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佟喜道,“奴才还觉得奇怪,平日皇后娘娘着人给皇上送吃食,都是身边最为亲近的,今日怎么换了人。”
这样一来在座的也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太后想挑岔也没有机会。
“传嬛衣面圣。”
很快嬛衣就出现在殿内,她跪在地上请了安。
“嬛衣你如实说,哀家给你做主。”
夏念心中冷笑,张姗英还真是不遗余力的针对她,事实都那么明显了,她还仗着自己的身份偏护嬛衣。夏念都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知晓此事,或者嬛衣根本是按她吩咐行事。
佟喜将事情重头重复一遍,等她自己说。
嬛衣很有演戏的天赋,她听了整件事,从茫然到惊慌失措,再将额头磕出血,“奴婢不知!莲子羹是皇后让奴婢送去的,奴婢真的不知道啊!请皇上查明还嬛衣清白啊!”
“嬛衣啊嬛衣,皇上和本宫都给了你机会,你为何就不知珍惜呢。”夏念走到嬛衣面前,“你真当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么?看来你是将本宫早晨对你说得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可能。”嬛衣低低呢喃,她不相信夏念知道她的打算,她明明一切做得都那么隐蔽。“奴婢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
褚俊在上位耻笑,“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示意佟喜,不一会儿明青就带了一名厨子进来,“皇上,人带到了。”
在御厨出现的一瞬间,嬛衣本就苍白的脸彻底灰败了。“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了,那还问奴婢做什么。”
“看来你是承认了?”
事已至此嬛衣没什么好隐瞒的,原来从一开始她就输了。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没想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奴婢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李御厨与奴婢是青梅竹马,莲子羹正是奴婢让他做得,只是他不清楚奴婢会下毒在里面。他只认为奴婢是想讨好皇上,才让他做的莲子羹。”
原来,嬛衣竟是爱慕褚俊的。可即使喜欢,手段未免也太过了。
这是谋逆,是死罪!
“你竟敢谋害朕还妄想嫁祸皇后不说,甚至挑拨朕与皇后的关系,不杀你简直难以平复朕的心头之恨。”
“皇上,奴婢只是为天下的女子不平,皇后为何独占皇上的恩宠!”
若真如此,那天下男子会更加不平,凭何他褚俊得到了天下最美好的女子,还不知珍惜。
“凭她是朕的皇后!”
嬛衣一愣,两行清泪滑下脸颊。“竟然是这样。”
褚曦摇头,可该说她可怜,竟爱上不该爱的人。却不想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嬛衣,你何必……”
“长公主也觉得奴婢错了?”
张姗英觉得嬛衣扳不倒夏念实在可惜。“皇上,嬛衣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你应该体贴的。”
“体贴?”褚俊挑了声音,望着自己的母后。“母后,若不是念儿早就发现了嬛衣的异常,早一步告知朕,怕是母后此刻见到的就是朕的尸体了。还是说,母后盼着朕死了才好?”
张姗英连忙否认,“皇上怎么这么觉得?”
“不是最好。”
嬛衣也不讨饶,只是盯着夏念,“皇后是何时发现奴婢的?”
“小灰,它一只野猫不会自己凭空出现在月樱宫,除非是人刻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