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额上汗水直冒,手臂都在发抖:“皇上,那两位考生说,他们先前曾讨论过此题。继续作答,恐对其他考生不公……”
话未说完,他便感觉眼前投下一片阴影。
师从烨站在伏地不起的官员面前,声音未有起伏:“既然如此,还不带朕去瞧瞧?”
行至正殿,季冠灼和魏喑正在等方才那位官员回来。
开考不久,他们便不约而同地站起,同监考官说明情况。
魏喑自认他无法想出比季冠灼所说更好举措,此次作答定会受到影响,做不得数。
季冠灼则是觉得,他占了魏喑的推举名额,本就影响其他考生名次。倘若再在这种地方占尽便宜,也属实有些不大合适。
后排。
散坐在考生中,以费章明为首的几人,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惊惧。
方才试题刚出,几人心中便已明晓。
这便是昨日季冠灼和魏喑谈论的“均田制”。
昨日听得仔细的,心中万分庆幸。毕竟季冠灼已经说得清清楚楚,只要照搬便是。
听得不仔细的,心中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又存悔意。觉得不该因着和他们二人发生争执,就忽略如此重要的信息。
他们清楚,以魏喑的性情,不会照搬季冠灼的答案。而季冠灼又是坐在最后一位。
倘若答案相似,亦可以辩白是季冠灼无意中从他们这里听去只言片语,才会如此。
到时季冠灼名落孙山,也可将魏喑一同拉下水。
只是他们未尝想过,季冠灼和魏喑居然会直接在殿试上将这件事说出来。
费章明恨得捏紧手心,眼睛里带着强烈的怨恨,怒视他前面的魏喑。
他们何须将这件事说出来?
倘若不说,其他人安安分分作答,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如今说出来,以皇上的癖性,恐怕所有人都要更换题目。
这对他们,难道就没有影响吗?
不过是想要装腔作势罢了。
下一刻,殿门被推开。
“皇上——”小公公扯着嗓子喊到一半,便被师从烨阻止。
殿中正在作答的人都浑身一凛,起身准备行礼。
“不必行礼。”师从烨微一摆手,“继续作答。”
“方才谁说要更改考题?随朕过来。”他一路走至主位,在上面坐下,目光冷冷地看着下面。
季冠灼和魏喑自人群中走出,一路行至师从烨面前,下跪行礼。
他伏在地上,一颗心脏几乎要从心口跳出。
不是慌乱,而是激动。
这就是他那英明神武,身手不凡,杀伐果断的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