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了,明天我们就去帮李婶找镯子,尽快把这件事给了了,吃饭吧!
”
说完,黄成志的几个老婆便起身摆桌子、端饭菜。
饭桌上,黄才良的娘何氏把脸埋在碗里,什么话都不说。
她难过,为自己的儿子难过,当家的已经证明她的儿子没有说瞎话了,可是没有任何人为先前冤枉他而道歉,别说道歉了,就连一句软话都没有。
当然,何氏不指望有人道歉,她看得出,当家的对儿子的看法有些转变,她原本并不希望这种转变,但是现在,这种转变意味着黄才良开始在当家的心里有了地位。
何氏难过的是,只要两位姐姐还在老黄家,她和才良就得一直受这种委屈。
饭吃到一半,一直待在客房里的老爷子走了出来,在留给他的位子上坐下。
“良良,”老爷子端起饭碗,冲着小孙儿一笑,“李婶的镯子是窃是遗啊?”
一听这话,原本吃着饭的黄成志怔住了。
“嘿嘿,凡测失物,不分窃遗劫灭,则用神易乱,用神乱了,那还测得准吗?”老爷子一边夹菜一边补充道。
“爹,您是说,李婶的镯子被偷了?”黄成志有些懊恼,自己居然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料到。
老爷子往嘴里塞了一块肥肉,唇齿不清地说道:“这个测失物啊,无非就是窃遗劫灭四种情况,而这四种情况之中,以窃和劫最难测算,因为无论是被窃还是被劫,都会有第三者甚至更多地人接触,这样一来,仅以甲子推算肯定是算不出来的。
”
黄成志用筷子轻敲碗沿,自嘲式地笑了笑,“我以为既然是镯子,想必是李婶经常戴在手上,所以遗失了。
却没能想到是失窃,哎,是我疏忽了!
”
这时黄才月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着筷子说道:“对了,珍珍姐姐说过,昨天晚上他们家的猪圈无缘无故开了,他们晚上赶猪赶了快一个时辰,爹,你说会不会就是窃贼干的?”
黄成志思考片刻,答道:“嗯,有可能,那这件事就有点麻烦了。
”
黄才良不懂,问道:“爹,怎么麻烦了?如果是失窃,那该怎么测算啊?”
“找准用神,一步一步测算,”老爷子代替黄成志回答道,“良良,你之前推算的时间和方位是对的,但是只对了一点,因为你只是算出镯子曾经到过震艮两宫,而要推算镯子之后去了哪儿,就必须要知道镯子是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
”
黄才良蒙了,他知道在推算过程中,时间是最重要的一环,时间越准确,推算出的结果就越准确。
可是一般人很难记得住准确的时间,所以他每次推算只能算出大概的方位和大概的距离。
如果像公公刚才说的,推算下一步就要知道准确的时间和准确的方位,那么每次的推算误差都会增加,这样一来,如果窃贼无法被抓到,那么算出来的范围和距离就会无限大,也就是说,找到镯子的可能性就会变得无限小。
这便是小小的黄才良与众不同的地方,他并不真的比其他同龄人聪明多少,他的很多行为和一般小孩儿没什么不同,就是很多时候他的头脑会非常的清晰,能出人意料地看见一般人看不见的东西。
“那爹,咱们明天去李婶家肯定会无功而返,到时候怎么跟李婶交待啊?”黄成义问道。
“这个事你们不要担心,由爹来处理,吃饭吧!
”
就这样,一顿饭在各人的忧心忡忡下好不容易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