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黄成志按照约定,带着除了老爷子之外的一家七口来到李婶家,两家十口人把黄才良划定的范围再次寻了个遍,结果就像昨天晚上预料的那样,什么都没找到。
最后,黄成志叹了口气,对李婶一家子说道:“对不住了,李婶,照这个样子看,真是我们算错了,我黄成志无能,没法儿帮你找回镯子。
”
李婶苦脸一笑,“嗨,你们一大家子帮着找了这么久,有什么对不住的呢?昨天是我太着急了,对孩子说了不该说的话,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说。
”
“李婶,你也不用太灰心,我黄成志无能,但并不代表镯子就找不到了。
很多时候往往你费了老大的劲去找一件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可你一旦不去找了,那东西却突然冒出来了,不是吗?”
之后,两家人道了别,黄成志便带着家人往自己家走。
路上,黄才良不解,对爹问道:“爹,你为啥不告诉告诉李婶她的镯子是被窃了呢?”
一旁的另外几个人也有同样的疑问,便同时看向黄成志。
“失窃之物很难寻回,爹不想给她无谓的希望,更不想他们把这个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
”
“可是爹,”黄才月接茬问道,“你可以让她去报官啊,咱们找不到,或许官府能找到啊!
”
“才月,官府是不会为了一支镯子而大费周章的,况且,即使要报官,也得他们自己发现了再去报官,我们外人最好不要干涉。
”
“不对,爹,”黄才月拦在黄成志身前,“一件事不能因为没有结果就不去做,而且这是一件对的事,你出诊不也是一样吗?你难道会因为病人无药可医了就不去医他吗?”
“月月!
”
陈氏赶紧将黄才月拉回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女儿这样跟当家的说话,这把她给吓坏了,“不许这样跟爹说话!
”
黄成志也有些惊讶,自从大女儿出嫁之后,这个小女儿便成了他的掌中宝,他不会表达,表达不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所以他只能纵容她。
黄才月不想学赶尸匠的东西,他依她,黄才月不想念书,他依她,黄才月偷偷学拳脚功夫,他也依她,即便黄才月像个野孩子一样成天在山上跑,他也依她。
在黄成志的眼里,黄才月应该成长为一个骄纵蛮横的大小姐才对,却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黄成志很惊讶,但也很欣慰。
“才月,一个镯子不能和一条人命相提并论,这个镯子或许过几天之后就会被李婶给忘掉,爹也相信如果没有这个镯子,你珍珍姐姐也会嫁个好人家,这对他们家的影响并不大。
可一旦我们继续帮助李婶,就会暴露我们的家世,这对我们家的影响却是非常大的,你明白吗?”
“可是爹~~”
“好了,这件事就到这里,你们就不要掺和了!
”
黄成志最终用权威压制住了黄才月,虽然黄才月还是满心的不服,但她此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乖乖闭嘴。
可是这一家七口谁也没想到,当他们回到家时,却看见自家的堂屋之中挤满了人,而黄家老爷子正坐在正位之上,和这些人谈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