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被俘歹徒们的供词。
他们原本只是伙普通的土匪马贼,在丝绸之路上从事抢劫越货的勾当。
可是在两年前,一个叫谢赫·奥马尔·吉哈迪的内志(在阿拉伯半岛上)教士,自称是“吉哈迪派”的虔诚奴仆,来到此前传教。
在经过一番激烈的火并后,教士奥马尔夺取了强盗团伙的控制权,并将其改编为“吉哈迪派”的分支武装。
不出两年,奥马尔·吉哈迪已经收编了附近的数支匪徒武装,并发展了不少信徒。
如今,这群武装集团,就盘踞在西北方7法尔萨赫(约43。7公里)外的巴卜·阿拉·吉哈迪城堡。正欲继续扩张势力,对四周的无主村庄、堡寨、城池虎视眈眈。
……
莎赫扎妮弄清了对方组织的来龙去脉。
现在看来,这些发动袭击的强盗,果然不是普通的盗匪,而是被异端邪说煽动起来的狂热党徒。他们尽管不算强大,但仍然会制造众多麻烦,必须铲除。
就在这时,边界前哨传来消息,说是有大批琐罗亚斯德教难民,自西北方而来,试图逃入境内避难。
“琐罗亚斯德教徒?”
莎赫扎妮听到这个消息,立刻站了起来。
作为拥有强烈历史自豪感的伊朗人,怎能不知道这个宗教的大名?
琐罗亚斯德教,即祆教、拜火教,曾是古代伊朗最重要的宗教,在萨珊王朝时代达到鼎盛,但是自伊斯兰教传播后便逐渐式微。
不过即便如此,琐罗亚斯德教团仍有着一定的政治权力。
萨曼王朝时代,他们以“大散居、小聚居”的形式,广布于波斯各地,在布哈拉、撒马尔罕、尼沙普尔、亚兹德等城市,都拥有聚居的社区和村庄,并且还背负着“管理城市铅制管道”的任务。
甚至,在伊斯兰信仰占压倒性优势的年代,出现少数信奉祆教的军人和基层官员,也并非什么值得稀奇的事。
她的副官芭赫拉姆,就是位保留琐罗亚斯德信仰的伊朗人。
回到话题。
这些人,都是伊朗的人民。而他们的逃难,或许同吉哈迪派的野蛮扩张,存在着直接关系。
莎赫扎妮不能坐视不管,她也无法让自己置身事外。
于是,她立刻下达两条命令:一,是接纳这些拜火教难民;二,是加强戒备,防范吉哈迪派武装的袭击。
她的命令,通过赞沙赫尔的行政系统,很快就传递到边界的各个哨卡据点。滞留在领地边境的拜火教徒们,纷纷被允许进入领地。
莎赫扎妮还吩咐,在城郊新辟地段,设立一处祆教临时社区,以供携家带口的祆教徒们暂时居住,并派差役供给粮食和被服物资。
……
城郊,贾巴里·马哈拉社区,琐罗亚斯德教徒们的临时避难所。
这片区域的住房,是总动员军民兵们在不久之前建立开辟的,土坯和晒干黏土砖垒成的房屋,虽然略显简陋,但对于饱受迫害的难民们来说,已经是极好的庇护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