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刚毅,足够磊落,他代表英明神武这类男人的极致。
温素听着门外仓促的脚步声远去,楼下响起引擎声,半晌,瘫倒在沙发上,抖着手摸手机,打给蔡韵。
“我好像流血了,我先去医院。”
……………………
谢琛的车十点钟到高铁站,管平守着季淑华等在贵宾室,态度不软不硬阻止她离开。
季淑华来回推脱,她头发披散,鬓边泪湿一片,心虚至极的狼狈。
谢琛越过她,挑了独坐的沙发,一言不发盯着她。
季淑华一抖,眼中泪意频闪,小声低泣,“我没做过分的事,只是帮爷爷把股份给她。”
谢琛目光冷漠,“你想做什么过分的事?”
季淑华眼泪脱了框,“她告诉你什么了?我按爷爷意思,全是为她好,连为难都没有。”
谢琛脸上完全失了温度,视线凉渗渗的,不带一丝情绪,“她一句没有提你,但你们的目的达到了。”
季淑华不喜反惊,条件反射偷偷瞥他神色。
谢琛毫无波澜,由她看,“谢氏给与季氏许多资源倾斜,缘由是什么,我们彼此清楚,季家招收不误,态度却不该,为什么?”
他眉平目深,一贯的面无表情,克制深沉,季淑华拿不住他生不生气,气到什么程度。
只能言辞恳切,“我明白你给资源,是退婚补偿,我叔叔收了,就不该执着纠缠,但感情不由己,是本能。再者,爷爷一再支持我,谢伯父也点了头,资源结婚后,我都会带回来。”
她抬头望谢琛,一片真诚。
不期而然,男人依旧风平浪静,甚至没有反驳。
贵宾厅的灯带十分讲究,光影柔和铺盖,不刺眼,不留余地,季淑华眼见他撕开烟盒,牙齿叼出一根烟,打火机的开盖声,点燃猩红。
“你不是要戒烟吗?”
谢建国住院期间,他从一天三包的频率,降到一天一包,也许更少,抽了烟也注意避人,身上烟气不散,他不出现。
季淑华清楚他烟瘾有多大,能为谢建国体贴到如此地步,即便是长辈,她仍旧心有嫉妒。
所以记得十分清楚。
浓稠的烟雾散开,隐藏谢琛面容,依稀是疼惜的酸楚,“现在不需要了。”
季淑华屏住呼吸,他平静的态度,滋长她勇气,“爷爷刚出院,算是病重是装的,但心肌炎确有其事,医院嘱咐戒烟酒。”
二手烟猛于抽烟。
谢琛懂她未尽含义,脑海浮现另一张面孔,素白的鹅蛋圆,笑开时才绽放的梨漩,记忆力很少有,常常是浅笑,弯下眉眼,一闪即逝。
她说的对,他的松快温馨建立在她痛苦之上,执着不舍不放手,只会加重她的痛苦,令她难安。
“她——”谢琛反应比她预想,简直反差离谱,她忍不住试探,“她是住回别墅吗?”
“住。”谢琛声音稳得冷静,“那是她的别墅。”
季淑华一激灵,好坏在心头极限扯出两端,端看她如何理解。
好,是别墅给了温素,有一刀两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