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寄吧谁在边上还放了一只冒着热乎气的烧鸡啊?!
“谁啊!喂!”
“那个……”
杭雁菱正掐着腰准备揪出这无聊霸凌的幕后黑手时,突然旁边钻出来了一个白绒绒的矮个子。
肩上披着一条精致昂贵,一尘不染的兽皮。身上却穿着脏兮兮的破布衣,这幅违和感十足的打扮放眼整个怪人林立的琳琅书院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白愉欢?”
“嘿嘿,相公,是我。”
白愉欢搓着手,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那个,你这些东西,还吃吗?”
“我才不吃,谁会去吃别人放在自家家门口的贡品啊!”
“那你不吃,能给我不?呀,这怪好的东西不吃就浪费了啊。”
“呃……”
杭雁菱看了一眼白愉欢,虽然琳琅书院内有供给学生的食堂,不过白愉欢的饭量光凭着学校里的那点免费的定餐很那吃饱,听说她经常会跑到后厨找关系不错的老师讨要还没吃完的饭菜。那些跟她关系不错的青班朋友们也会经常带她去开点小灶。
毕竟,任何人看到这个平日里大大咧咧,却看见吃的就露出一副可怜样的女孩都不会忍心的吧。
“好了好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啊,毕竟相公最好说话了。”
白愉欢笑嘻嘻的蹲在地上,一手拿过来一个面头,另一只手抓起糕点,就这么面食就着面食的吃了起来。
杭雁菱本身也是落魄过的人,看到此时的白愉欢不由得勾起了前世的种种回忆,叹了一口气,指了一下门槛。
“你好歹坐着吃啊,别蹲着。”
“以前要饭习惯了,嘿嘿,谢啦。”
白愉欢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了上去,杭雁菱也坐在白愉欢旁边。
因为昨天睡到傍晚,紧跟着回宿舍又睡了一宿,今天可算是起的早过了头,天空还是藏青色的,旭日还没完全从地平线探出头来。
呼吸了一口舒爽的清晨空气,杭雁菱托着下巴,歪头看着吃的起劲的小乞丐白愉欢。
其实关于这个也算和曾经的她有过交集的女生,杭雁菱一直不是很清楚这位的底细。
从如今来看,白愉欢跟杭雁菱的岁数相差无几,前世也是活了三百年的老东西了,可她在江湖上一直默默无闻。
大家都只知道她是个乞丐,她的千钧丝很硬,很厉害,她打起来拳头猛地很,她对富户有着天然的仇视,甚至一言不合就要砸人家全家,却又不去杀人。
这家伙光靠自己打砸抢的名声都严重到跟自己并列为周清影两大追杀对象之一了,但日子却一直过的很苦……
按照她抢来的那些钱,足够像自己一样开个门派,广收门徒了。就算组织一帮暴徒去打砸抢都比她一个人堵在人家门口要钱号丧来的有用吧……
自己前生积攒的大部分钱都散出去拿来治病医人了,而她的那些钱又拿去做什么了呢?
胡乱的思考着这些只有自己空闲下来才有空去想的东西,不过比起前世的种种,杭雁菱还是有一个能够对现在的白愉欢问出来的问题:“喂,白愉欢。”
“嗯?”
“你为什么会对我一口一个相公的喊呢?老实说一开始我只觉得是在开玩笑,但你都喊我这么久了,也该告诉我我到底哪点让你瞧上了吧?”
“嘿嘿,你要是不乐意,现在我可以收回这个称呼,毕竟你看我现在还是个乞丐嘛——”
白愉欢看了一眼杭雁菱,眼神有些瑟缩,她别开了脸,自顾自的低头吃着:“你现在在学校里大大的出了名,跟我一个臭要饭的肯定也没啥话说啦。”
满嘴饼渣的低着脑袋,说话的声音有些落寞。
原本只是杭雁菱随口的发问,没想到白愉欢的回应却如此认真,从这个反应来看,她之前好像不是完全在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