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前她为杭雁菱出头,在青班门口堵着骂街那次让她多了不少青班的朋友,从这一点来看,白愉欢并不排斥和有钱人做朋友才对啊。
而如今这种“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的氛围是怎么回事。
“乐不乐意的,都这么久了,你喜欢喊就喊嘛,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前世也是她莫名其妙的要跑过来跟自己搭伙过日子的。
这家伙前世看中了付天晴,今生看中了杭雁菱。
“能跟我说说你的择偶标准吗?我还挺好奇的。”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大概不会去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吧。
杭雁菱歪头看着白愉欢,没想到这个问题让白愉欢愣了一会儿,她抹了一下嘴巴上的饼子渣,笑嘻嘻的扭头看着杭雁菱。
“我爸爸说,将来我要找一个处于低谷,但又很厉害的人。有惹下塌天大祸的勇气和能力,却又并非生来嗜杀之人——只有那样的人才能带给我幸福,否则即便我再有钱,也没办法过的幸福的。”
“这叫什么话,不找对象还过不成日子了?”
杭雁菱一挑眉头。
白愉欢嘿嘿笑着:“总要找个伴啊,一个人过日子是很寂寞无聊的,这一点在我老爸死后,我再明白不过啦。”
“啊,抱歉……”
“没事没事,我老爹死的有骨气,他喝醉了,去一家为富不仁的富户门口叫骂,听说骂的很难听,还跟家丁打了起来,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咽气了,不过笑的很开心。老头子第一次笑的那么爽,我就当他是自己选择的末路吧。”
白愉欢说着沉重的话题,脸上虽然有些寂寞,但显然她并不是为了安慰杭雁菱才这般解释。
杭雁菱思忖了片刻,岔开了话题:“你这个条件还挺难找的啊,并不是要求强者,而是要求闯过祸的人,单纯闯过祸还不行,自个儿还是个本性不坏的家伙。”
“所以遇到了你我很惊喜嘛,上来就被那个什么祖师爷钦定成了大圣人,结果扭头先是暴打了一顿第二场的对手,第三场又连着把裁判和付天晴给胖揍了一顿,真他娘帅气。”
“你对帅气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杭雁菱无奈的拍了拍白愉欢的肩膀:“不过,如今在琳琅书院了,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学生,虽然我没办法做你的相公什么的,但同学一场,将来有什么日子过不去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嘛,钱还是有的。”
虽然都是狐假虎威赚来的钱,也不知道能挣到几时。
“嘿,那我可以把这些东西都拿回去自己吃会儿吗?”
“拿走吧拿走吧,这不知道是谁为了欺负我才弄得,我寻思着我在琳琅书院的名声不至于差劲到这个份儿上才对吧?以前风评比现在还差都没人敢在我门口摆贡品。”
白愉欢听了杭雁菱的话,面露惊讶:“哟,你这叫什么话,你是牛逼他们才愿意把你供起来的好吧,一般人哪儿能吃到这种白食,又不是有钱烧的难受没地方花了。”
“总有人喜欢花钱恶心人啦,好了好了,都端走吧。”
白愉欢奇怪的看着杭雁菱,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将东西都收到了学校统一发放的储物戒里。起身告了一声别;“等以后钓到了味道不错的河鱼我会给你捎过来的,不欠你人情哦。”
“嗨,喊我相公那么多天了,什么人情不人情的。”
“嘻嘻,你别这样,我都有点认真的稀罕你了。”
“多谢多谢,我这个烂人缘,巴不得稀罕我的人越多越好呢,走了。”
“走啦。”
二人彼此道别,天也差不多快亮了。
杭雁菱早早地去了食堂打了饭,周围几个早起的学生看到杭雁菱,都用一种非常微妙的眼光看了过来。
杭雁菱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诡异的目光,不过那种视线并非敌意,而是纯粹的好奇和古怪,就好像是在看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稀有动物一样。
而且不光是同学,就连今天打饭的阿姨都瞅了杭雁菱好几眼,然后偷偷摸摸的塞给了杭雁菱两个包子。用古怪的东州口音说到:“浙似俺褶儿后厨烧灶嘞排骨包子,你拿两个长长,好吃喽阿姨再给你弄。”
“啊……嗯,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