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的苟且多着呢,况且这次的幕后黑手是那位,纵使让咱们抓到了证据,又能奈他何?”方许抿着嘴角,冷哼一声,“总不能将他告上官府吧?”
白及努了努嘴,小声喃喃道,“那还不得把知府给吓尿了……”
方许捏了捏鼻梁,面露倦色,“今日太晚了,先歇息吧,待到明日一早,我便去寻老夫人,将此事告知与她。”
话落,还不忘叮嘱一句,“徽歆那里,你们把嘴封严实了。”
“是。”
翌日
天蒙蒙亮,散着雾气,愈发阴冷。
沈济早早就坐在了书房,面前堆了不少拜帖,有一封被单独扔了出来。
沈济眉眼微垂,望着帖上的国公府三字出神。
“我儿在做甚?”
听到动静,沈济神色微动,抬起眉眼,瞧见了站在门口端着盘子的沈母。
沈母笑盈盈的望向他,眼神里盛满了慈爱。
“娘。”沈济勾起唇角,目光也柔和了些,“为何起的这般早?”
“昨日听你声音发哑,你爹早早就去给你煮了姜汤,差我给你送过来。”沈母将汤碗放在桌上,笑容和蔼,“我儿好不容易休沐一日,何苦一大早就忙政事?”
沈济将手臂放在桌上,长袖盖住了桌上的拜帖,笑着应道,“虽是休沐,却也得不了闲,儿子都习惯了。”
“仕途坎坎坷坷,官场不是那般好生存的。”沈母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笑意加深了几分,“职务总也忙不完,快先把姜汤喝了,免得风寒加重。”
沈济无奈笑笑,端起瓷碗,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姜汤,轻轻抿了一口。
望着自家儿子,沈母一脸欣慰,冷不丁开口道,“儿啊,娘近些日子结识了一位好友。”
沈济眼底浮现些许诧色,将剩下的姜汤一饮而尽,温声道,“娘能交到友人,这是件好事。”
沈母咧嘴一笑,双手垂在膝盖上,低声道,“她是京城远近闻名的媒婆,娘托了她,给你参谋参谋。”
话音落地,沈济差点将方才喝下去的参汤给吐出来,连忙咳嗽两声,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扬声问道,“娘……您突然惦记起这事做什么?”
“你还有脸说!”沈母瞪他一眼,怒其不争道,“你今年二十有八,说句老男人都不为过,你身边的亲友都早已成家,孩子都满地跑了,再瞧瞧你呢?”
“娘与你爹都老了,临终之前,只想见一见未来的孙儿!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爹娘么?”
沈济一时无言,半晌后才低声劝道,“儿子自有打算,心中抱负还未实现,儿子暂且还没有娶亲的打算。”
“你的抱负大了去,才刚做上官,熬到何时能实现?”沈母瘪了瘪嘴,一脸不满道,“况且抱负与抱孙又不冲突!”
沈济心中不虞,面上却不显,抿紧了薄唇,明显是要同爹娘犟上一犟。
“那媒婆靠谱得很,就算你想要天上的仙女,都能给你找来!”沈母笑着打趣,摆手示意道,“你且说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娘去托她给你打听打听。”
沈济眸光闪烁了几下,吐了句,“儿子只中意丧偶还带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