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岑基醒来,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马棚,接着樊越阴手提大刀笑眯眯地走来,旁边还跟着唐小枝,秦怀柔。岑基吓得不敢吭声,眼珠子乱飘。秦怀柔道“狗贼!昨日为何跟踪我?”岑基咽了一口口水,硬挤出笑容道“秦姑娘,你可真会说笑,徐州城那么大,那么多人,你怎么就偏偏能看到我?就算是看到了,那也不能说我跟踪你吧?哎,昨日呀,我确实来徐州城了,可我是来吃酒的,可不是来跟踪秦姑娘的。”秦怀柔说不过他,只好生着闷气,小枝骂道“死岑基!你每日都派人监视我们盐所,你是何居心?嘿嘿,是不是你那个贼师父于阶的主意?嗯?”岑基从来不敢招惹小枝,就像不敢招惹婉贞一样,因为这两个女子都是狠辣的角色。岑基不语,盯着樊越阴手里的大刀,小枝道“阴大哥,去砍了他!”樊越阴哈哈大笑,举刀走了过去,岑基吓得急忙向后蹭着身体,“哐当!”大刀劈在了岑基身边的木桩上,接着,岑基竟吓得尿了裤子。小枝又骂道“岑基狗贼!快说你和于阶之间的书信往来,都说了什么?”岑基不敢违命,只好老老实实说了一箩筐,但他的这些交代却没有实际价值,都是一些微不足道,日常小事。小枝抢过樊越阴的大刀,一阵坏笑地在岑基面前耍威风,“狗贼!你专门挑这些无关紧要的破事儿说呀,避重就轻?看刀!”小枝手起刀落,重重砸在岑基的膝盖上!“啊!”一声惨叫后,岑基晕了过去。小枝一脸嫌弃道“真是不中用!这样就疼晕啦!不好玩。”这时喜子等人也走了过来,嬴政夺过小枝手中的大刀,“小枝别闹了,岑基现在还不可以杀。”喜子笑道“说的对,说的对,有这个混蛋在手,便可以遏制住蒙山的于阶老贼,呵,这家伙可是于阶的爱徒呀。”几人点头,表是赞同。片刻,有人叫门,原来是徐府来人,送来了数不尽的粮食,果蔬,美酒,还有不少新作的衣裳,并带信一封。嬴政展信看了看,笑道“又是徐兄,他知道昨晚你们来了,所以送来这些日常用品,他真是有心了。”小枝摆弄着那些新衣服,迫不及待地想去试试。喜子却道“昨晚我们登门,为何徐雪松是第一个知道的?”大家一愣,看向喜子。秦怀柔道“喜子哥,你是说,徐雪松一直都在监视咱们?”喜子摇头不语,看向嬴政,嬴政道“监视,倒不至于,我认为他只是单纯的就想对咱们好,因为,咱们可都是赵婉贞的人。”几人憨笑不语,小枝道“我倒觉得啊,徐雪松真的和婉贞姐很般配呢,若不是有小车子啊,没准儿人家真就成了呢。”大家看向小枝,嬴政道“小枝,休要胡说。”小枝噘嘴不语。秦怀柔也碰了碰小枝,“是啊小枝,这种话可不要乱说,邓车与婉贞姐从小在金陵城相识,又一起在马庄长大,这可是青梅竹马,天设一双,你在背后说婉贞又与旁人有……哎,这不是在诋毁婉贞姐嘛,这种话若是传出去,那婉贞姐的脸往哪放啊。”秦怀柔一顿教训,说的在理,小枝只好低头噘嘴,林小媚走了过来,打圆场笑道“好啦好啦,大早上的,我们还是看看做些什么吃吧,我都饿啦,嘻嘻。”林小媚拉着几位女子进了伙房。喜子傻笑摇了摇头,心想啊,都说这三个女人一台戏,说的可真不假,唐小枝,秦怀柔,林小媚,呵呵,我可不能让宝儿太接近她们呀,她们是正事儿没有,破事儿一堆啊!于是马上拦住宝儿,叫她去收拾那些衣物食材了。剩下的喜子,嬴政,阿忠,三人看了看那边的岑基,嬴政走了过去,拿出了一些金疮药洒在了岑基的腿上,他竟没有被疼醒,看来是真的晕过去了。喜子不解道“喂,嬴政,从前这个岑基对你可是尖酸刻薄,百般刁难,还让你在小枝丫头面前丢脸呀,怎么这时候你还给他洒金疮药?呵,你可真是以德报怨,若是我呀,恐怕他那条腿早就不在喽。”阿忠也道“确实,嬴政,你这样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呢?像岑基这种小人就扔在地窖里自生自灭算了。”嬴政叹气道“那时候他也只是打了我一顿,现在他的膝盖被小枝砍了一刀,这也算扯平了,他是小人,是他的事,我嬴政要做的是君子,更何况适才也说了,留着他在也好制衡于阶,若是把他折磨死了,那么于阶一定会无所顾忌,狗急跳墙。”阿忠听得认真,喜子却在那边扔鞋。二人不解,看向喜子。喜子笑道“哎呦,你们不懂,这扔鞋啊,可是有大将就的,子曰:遇事不决就扔鞋。”这倒确实,喜子遇到棘手的问题都会采取这个办法,他能做到今天赵婉贞的心腹,也同样是当年扔鞋的功劳,在喜子看来,这也算一种卜卦。嬴政问道“那么喜子哥,这回你又碰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又需要扔鞋卜卦?”喜子一乐,道“要不怎么说啊,你们头脑简单,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事态的本质啊。”二人又是一愣,嬴政急忙道“喜子哥,你快说,我俩洗耳恭听。”喜子拍了拍鞋上的尘土,道“老大和姑娘被赶出蒙山派,其原因是每个月上交给朝廷的奉金太少啦,因为那些银子都用在临沂城的百姓身上了,那么问题来了,眼下咱们的徐州城,该怎么办呀?若是走老路,交不出银子,是不是哪天咱们也要被赶出徐州城啊?若我们上交的银子足够多,那城里百姓,桥梁水道,庄稼治理哪什么来管呀?指着朝廷吗?切!朝廷可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呀!”二人陷入沉思。喜子又道“银子嘛,就这么多,要么孝敬朝廷,要么体恤百姓,哎,二者不可兼得呦。”嬴政又问道“那?你扔鞋是在解决什么问题?”喜子笑了笑。阿忠道“喜子应该想到了办法,比如如何开源。”喜子点了点头,道“是要开源呀,嘿,可是源在哪呢?要我看啊,这徐州城不是有一个大墓吗?喂!嬴政,全冥河,全师父是不是一直在徐州城盗墓啊?他人呢?”嬴政苦笑道“全师父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谁能逮到他啊?”喜子叹了口气,道“如果没有全师父帮忙,咱们就不能盗墓,不能盗墓,就没有银子,哎……哎?你这里不是有很多食盐吗?你拿出去卖掉啊!”嬴政更是气得要死,“卖盐?这可是官府的盐,你想让我坐牢吗?”阿忠道“是呀,喜子,你就不能想一些正经的办法吗?”喜子捡起鞋,道“正经办法?哈哈哈,自古以来,正经的办法哪有赚到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