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说他梦多吗?
容妧想到了自己,她也是梦多,而且还总能梦到前世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心悸。
“我也时常做噩梦,安神丸对我没什么作用。”但是,安神丸对旁人似乎效果不错。
她希望容洵是后者。
容洵淡笑一下,“彼此彼此。”
因着从前和容洵推心置腹的谈过后,她心中已经将容洵当做真正的大哥了。
端着桌面的茶,还有余温,却对清宁说,“再去沏一壶茶来吧。”
“是太子妃。”
什么事要避开她啊?
清宁欲言又止的,再看容妧,分明是有一些话要说,所以特意支开了丫鬟。
容洵道:“这会儿阳光似乎还行,我出去晒晒。”
“好。”
说着就动身。
清宁也就没什么好提醒的了,太子妃、容大人在院子里,她们远远的候着,既不妨碍主子们谈话,也不会叫人嚼舌根。
清宁着人将躺椅搬到院子中。
男人沐浴在阳光之下,而容妧则站在院子的树荫下。
下人们都离得远远的,容洵问道:“你方才有什么话要说?”
容妧道:“你说你相信我是重生的人,那你前世又是怎样的……”也是惨死吗?
容洵抬眸看向她,“你想问我怎么死的?”
容妧垂眸。
容洵的视线从她身上眺望更远的地方,越过太子府的壁照,落在远处白胖胖的云朵上。
“我相信你,是因为我们都一样是重生之人,前世,我活的很久很久。”所以才参透了师父留下的手札,有机会让他和容妧都重生一次。
他扭头看向容妧,带着温和的笑意:“只不过有些孤独,钦天监神圣不可侵犯,但也孤独。”
“如今,好似没那么孤独了。”正式的站在裴宴声这边,站在了容妧这一边,“就是执念太深,经常找周公下棋。”
容妧深呼吸了一口气,原来他们竟然有同样的秘密,“那你的梦里,还好吗?”
她问的是,前一世他是否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还好吧,就是错失了一生挚爱,一生挚爱的东西,余生都更加索然无味。”他好似在说一件寻常的事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挚爱。
挚爱的东西,还是挚爱的人?
“那这一世,你挽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