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拍后背安慰他,“别怕!长公主只是赐他们一顿板子,死不了人。”
姜梒还以为,魏策得出面说情。
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他的亲兄长。
这顿板子就地支了桌子,当着大公子的面,上人打的。那几个小厮被打的皮开肉绽,下身浴血,看起来惨不忍睹。
大公子当场被吓哭了几回,蜷缩在地上鬼哭狼嚎。
姜梒坐在从北邕州带来的那把椅子上,全程观看刑罚结束。魏策就站在她身旁,负手而立面不改色。
府中下人皆传长公主凶残,刚一进门就伤了痴傻婿伯身边人。俨然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架势。
姜梒才沐浴起身,沈宫令就来通传,镇国公府老夫人处来人了。
她边由人伺候着梳头上妆,边皱眉轻嗅,各种香味精油倒了不少,泡了那么久,怎么还是能闻到一股馊了吧唧的潲水味。
走在夜风凛冽的游廊里,姜梒扛着冷意,只着单薄衣裳,心里窝着一股火发不出来。
“来了。”
才穿过屏障,就听见暮沉的声音,抬首可见,镇国公府老夫人穿着颜色黯淡却庄重的衣裳。
繁复的绣花,看起来古朴典雅。
金线勾勒出昂首长鸣、欲飞升仙的仙鹤图案。一双眼睛镶嵌在凹陷的眼窝里,脸上的笑容森寒,让人后背发凉。
行过颔首礼,姜梒落座。
“跪下!没长辈的允许,谁让你坐下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一声呵斥,架势十足。
“掌嘴!没本宫的允许,何时轮的着你个下人说话了。”
姜梒话音才落,沈宫令上去就甩了那个嬷嬷一巴掌。
“放肆!”
老夫人一下子受了刺激,拍案惊起,气的浑身发抖。
“长辈的教导,便是先皇后也曾虔敬地听过。你不过一个义女,拿的什么架子!仗的谁的势。”
“老身不信,当今的圣上,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看着雷霆之怒的老夫人,和大公子如出一辙的模样,怎么都觉得和惯然不动声色的魏策,天差地别没有半分相像。
“既然老夫人知道我乃义女,那自然知晓圣上不曾教导过我一日。所以,怎还明知故犯,非要往圣上身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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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对圣上有所不满,得了时机便迁怒到我身上?”
“伶牙俐齿!”老夫人剜了她一眼,“怪不得一进门便伤了赋儿的小厮。”
“明日说什么也得请来个能掐会算的,帮忙看一看,这镇国公府上的祖坟可是被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克了!”
姜梒认同地点头,“确实该看一看,看一看这祖坟是不是冒青烟了,不然如何能娶到本公主。”
“哼!你还有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