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的一声响,石盏明杰直接将眼前的圆桌踢翻在地,他双手叉腰原地转了几个圈,而后怒道:“谢青枫,你若是在江德县老实的做个县令我还能留你一命,既然你不想过安稳日子,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
乌达布,将咱们的人都派出去,今天下午我要江德县不得安宁!
还有,今晚派人去将县衙给劫了,谢青枫不是显摆他的两万两银子么,那就让他看看显摆的后果。”
乌达布想劝一下自家主子:“老爷,谢青枫初来乍到便如此行事,说不定是个有倚仗的,咱们是不是……”
“他有倚仗个屁!”石盏明杰愤慨道:“我已经查明了,他是大庆去年的科举状元,不知道在京城犯了什么事才被贬到江德县来。
我瞧着就是个愣头青、是个蠢货,所以从京城被贬之后还没学乖,还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照我的吩咐去做,今天我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乌达布无法,只得领命出去。
于是这天下午,江德县的各处都能看到抢劫、调戏妇女、强买强卖的事情。
同样也是在这天下午,江德县突然多了一群身穿黑色劲装的护卫,哪里有冲突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身手敏捷,出手狠辣,三下五除二就能将生事之人降服,而后兵分两路,一人负责将抓到的人送去衙门,另外的人则继续巡逻。
同时也有人发现,今天在江德县行侠仗义维护秩序的除了街上的一群黑衣卫士,还有屋顶上的一个紫衣仙子。
只见她在屋顶之上飞来飞去,总是能第一时间发现哪里有人在捣乱,然后告知巡逻的黑衣人,黑衣卫接到消息之后立马就朝出事的地方奔去。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群人往县衙大牢送了六十三人。
这天晚上不知道石盏府又碎了多少个杯子,但是县衙却是热闹到很晚,连依婉都主动喝了两杯酒。
第二天全城的人都在等着看谢青枫会如何处置闹事的贼人。
可谢青枫却跟忘了自己曾抓到这些人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按照原计划找了人去下面的镇子及村庄宣传招衙役及种土豆的事情。
他按部就班稳如泰山,石盏明杰却有些坐不住了。
经过昨天这一闹,他算是明白了,谢青枫还真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不仅硬得硌牙,还浑身带刺,扎人简直生疼。
此人绝不是所表现出来的这般无害,就像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只能找准机会便会亮出利爪给对手致命一击。
他现在被这种人抓住了把柄,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
石盏明杰很清楚自己的优势,他在江德县经营八年,手里也算有钱有人脉。
但人脉这种东西太虚,他如果能压制住谢青枫,人脉就是人脉。
可如果他压制不住谢青枫,更有甚者翻过来让谢青枫抓住他的把柄,那人脉就如同一张废纸。
现在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可选,一是带着这些年累积的财富离开江德县,随便找个地方去过富家翁的生活,第二则是用这些年的积累跟谢青枫拼个你死我活。
如果这件事情之中只有他自己,那他随时可以走。
可想想上头的交代,他顿时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