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之上,刘老爷捏了捏下巴的胡子问外面的人道:“给太子府的信写好了吗?”
外面的人嗯了一声,刘老爷笑了笑放下帘子道:“一会儿回去再给孟府送一封信吧。”
有些小的家族因为在沈墨府上的人实在是特殊,急着换出去,也偷偷背着这些大家族去了太子府签了协议同意用煤栈或者煤井换人。
沈墨倒是爽快的放人了,这些府上的人在在太子府上养的很好,顿顿都能吃到聚福楼的厨子烧的饭菜,那些家族的人倒也放心了一点。
中午的时候沈墨收到了刘府的信,观砚反复看了两遍上面写着大大的刘府之外才一边把信给沈墨一边嘀咕道:“那天来府上闹事的人里面没有刘府啊,刘府寄信过来干嘛?”
沈墨接过信瞧了两眼倒是笑出了声,观砚一脸疑惑,沈墨把信给他道:“你自己看看吧。”
观砚拿出信看了看睁大了眼睛道:“侧妃娘娘?”
“看来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他倒了一杯茶道,“没想到还是清浅那姑娘给我打开的。”
他起身道:“别让她知道这封信的内容,本宫去落梅阁一趟。”
观砚点了点头,把信放到了自家主子的书案上面。
若是被这姑娘知道自己帮着她打开了这条道路,岂不是要和他闹翻天,要她给她赏赐?
突然之间沈墨觉得自己欠了这姑娘好多东西。
轻声走到落梅阁,清浅才醒了没多长时间,眯着眼睛趴在床上一边疼的咧嘴一边让芍药给她上药。
沈墨轻巧地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芍药呆了呆就被旁边的青黛拉了出去。
“哎。”芍药皱了皱眉头挠了挠自己不开窍的脑瓜子。
青黛捂了捂脸,扭头去看见观砚侍卫。
她还是去厨房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甜点给主子端点过来吧,这里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芍药还是不明白青黛为什么把她拉出来,完了又自己一个人走掉。
正这么想着那边观砚侍卫已经过来道:“芍药姑娘。”
沈墨下手可比芍药要重,她背上的这些淤血块只用这些药不用力完全是消不掉的。这姑娘又是很怕痛,他下手稍稍用力这人就哼哼唧唧。
“爷,您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沈墨一下用力,清浅嗷了一嗓子道。
芍药和沈墨的动作粗暴程度完全不是一个水平面的,他下手的第一下清浅就已经知道了。
“知道这样痛还撞成这个样子。”沈墨虽是这么说,下手还是轻一点。
清浅嘟囔道:“你以为妾身想撞成这个样子啊,你想着妾身一个人坐在马车里面,忽然一辆马车从这么高的地方冲下来。”
想了想她还是心有余悸,若是马车的速度再快一点的话,自己说不定回不来了呢。
沈墨那边轻声嗯了一声,和撸猫一样摸了摸她的头,把她刚刚梳好的发髻全部给弄乱了。
清浅:“……”谁要他的摸摸头的安慰。
“撞上太子府的马车的人本宫已经让人去查了,似乎是外地商人的马车,做的是皮草的生意”沈墨一边动手一边道,“本宫能够得到的消息只有他们几日前在楚国的汇城卖完了皮草准备回去。”
就不知怎么的马车就出现在了丰城。
清浅挪了挪身子道:“妾身从赏湖会回来的时候刘夫人塞给妾身的条子,提醒妾身路上小心,妾身都已经不从原路回来了没想到还遇到这种事情。这些肯定都是提早安排好的,哪有这么容易查到。”
她想了想顺带道:“其实这次袭击的根本目的还是想确认爷是不是在府上。”
这话又绕回到他离府的事情,沈墨忍不住用力捏了捏转移对自己不利的话题:“本宫离府上是两更的时候走的,消息怎么会走漏?”
“妾身不知道,”清浅露出痛苦的表情道:“不过妾身怀疑一个人。”
“谁?”
“月蝶姑娘。”清浅意示他好停下,沈墨帮她穿好了衣服清浅才道,“妾身有好几次看见月蝶总是在府的门口或者说是出府去不知道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