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轲咬牙,匍匐在地再一次握住了匕首,抱着必死的决心,又一次朝着秦王嬴政刺去。
秦王死,鲸吞六国的步伐必定缓下,燕国便可再觅得良机,富国强兵。
荪歌叹了口气,直接低头双手举起了秦王嬴政面前的桌子。
又厚又重的桌子,砸向荆轲。
在荆轲躲闪之际,秦王嬴政已经拔出了佩剑。
这一次,没有秦王绕柱的笑谈。
这一次,秦王没有孤立无援。
见秦王嬴政终于有惊无险掌握了主动权,荪歌又默默退了回去。
秦王嬴政王剑一出,荆轲成了剑下亡魂。
没有太史公笔下的生动跌宕,有的只是干脆利落的一剑。
秦王嬴政缓缓的擦拭着长剑上的血滴,目光冷冽。
樊於期的人头早已因陡生的变故滚落台阶,与倒在血泊中的荆轲遥遥相对。
秦王嬴政,已经理顺了其中的关窍。
大秦的叛将樊於期还真是好样的,能不顾家族亲眷反叛,可偏偏能为了燕国的刺杀献出头颅。
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就这般不值得效忠?
秦赵大战,父亲趁乱归国,他和母亲被抛弃继续在赵国为质,几度生死险象环生。
继承大位,数年有名无实。
权相揽政,弟弟造反,母亲背叛……
如今就连小小的樊於期都宁一死成全燕国谋划,至他于死地。
好!
真的是好的很!
长剑插回鞘中,秦王嬴政居高临下,目如鹰隼的扫视着殿中的文武百官,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荪歌身上。
这是大秦的相邦。
这也是他的叔父。
昌平君。
封无可封,他能做的便是善待咸阳城中的芈姓族人。
“满朝臣子,独右相爱寡人。”
嬴政声音低沉,通身威仪天成。
荪歌:是的是的,她为政哥狂,她为政哥哐哐撞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