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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苜怎么能不恨?
他想想都要泣血了,更何况江苜。
那不是普通的林茑啊,那是因为长得很艰难,所以格外宝贵的林茑。
老头接着说:“他妈死了之后,政,府出资让他们继续上学,还包了生活费。后来听说他和他那个弟弟都考上首都的大学,一个燕大,一个南大,那可是全国最好的两所大学啊。他们这是一飞冲天,化身为龙去了。”
一飞冲天,化身为龙。老头这句带着嫉妒的讽刺,让凌霄和程飞扬听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他怎么知道,曾经在他心里前途无量的两个少年,如今一个跳楼死了,而另一个进了拘留所。
凌霄想知道更多江苜当时的细节,他忍着痛意问:“你说后来政,府才出面,那在这之前他们靠什么生活呢?”
“讨饭啊,那两个孩子长得喜欢人,又乖,街上的那些女人挺喜欢他们俩,时不时给点吃的。大的那个也会领着小的去街上捡水瓶,破烂,卖钱。还有。。。”
程飞扬皱眉,直觉不是好话,问:“还有什么?”
老头喉咙里咕噜出声,发出一阵像卡了痰的怪笑:“他妈虽然是个疯子,但那些欺负她的人有时候良心发现,也会给她点钱。一个疯子两个小孩,就是这么活过来的。”
凌霄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了一样,跳得牵强,扯得生疼,呼吸都费力。
程飞扬脸上沉沉的,说:“你们就这么欺负孤儿寡母?”
那老头突然露出一个很恶的表情,说:“这能怪谁?他们家的人都长得那样,不是疯就是小,家里又没个男人。倒是也有那些多事的人管,但是谁也不能天天守着啊。”
两人半天都没有说话,心里生出一种让人心惊的胆寒,和难言的痛意。
老头这句话在他们耳边回荡。
“这能怪谁?他们家的人都长得那样。”
江苜一家三口人的命,竟如诅咒一般,如此悲惨又相像。
越想越难受,五脏六腑都像是给人揉碎了,心脏从高空坠落,烂的血肉模糊。
“他长成那样,你说盯上他干什么?”
这话听的他肝肠寸断,五内俱焚。
“观音诞当天,玉女杀人。”
“他出来之后,就直接去河边认尸了。”
“他妈的尸体被河水泡得那么大。”
所有的镇定在此刻溃不成军,凌霄疼得几乎呕血。
“他们是一飞冲天,化身为龙去了。”
心如刀割,如坠冰窖。
“他妈跳河的时候应该是清醒的。”
“疯子想不到为孩子铺路。”
“你们见过一身是血的玉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