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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孙德福将热水送来,在殿里摆好了屏风,王富贵这才出来下了水。
这对赵铁柱来说又是一种煎熬了,昨夜才尝到了点甜头,脑袋里那些禁忌的画面就止不住了,让他像个贪得无厌的小鬼,总是想要更多,此刻只听水声不见画面,但他脑海里早就自动脑补出了一副图,叫他心猿意马,早就看不进严于硕的来信。
果然,色是刮骨刀,古人诚不欺我。
待那水声停了,屏风后传来长孙透穿衣服的摩擦声,赵铁柱这才回过神来,将桌上已经凉了半天的茶一饮而尽,装模作样地看起信来。
王富贵从屏风后出来,见皇帝还在看信,以为又遇见了什么难题,便凑过去看了一眼。
这信上写的是一些已经站队萧王的官员,他又瞥见桌子上还散着一些东西,王富贵伸手去拿,看过才知道,这些都是指证官员站队的证据。
一到关乎萧王的事上,王富贵显得格外认真,没办法,他现在站在萧王的对立面,要跟曾经的队友对线,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失误,不然容易被一波抓死。
“皇上有什么想法?”王富贵看着这些东西,开口询问皇帝,目光却没有从这些东西上移开。
赵铁柱不免失落了些,方才的躁动便像被盆水泼熄了,但见阿澜如此重视,他自然分的清轻重缓急。
“装不知道即可。”赵铁柱如实回答。
王富贵却皱了眉头,问他:“皇上已然有十全把握?”
如果不是有把握能赢,装不知道才是最危险的。
赵铁柱答:“他还有牌没出。”
这些名单上的人没有一个真正能够支撑燕重萧造反的,他造反路上必须要打通的关窍——兵权不在其中。
所以他还有牌没出,还得继续往下查。
王富贵对于这封信上的人不甚了解,但皇帝说的意思他明白,这是还得继续放长线钓大鱼。
既然皇帝心里有数,他不便多说,毕竟朝堂之事,他不懂,但眼下就要过年,他先前出了好几张无中生有的牌,这回萧王必定会在除夕宫宴之上找机会问他。
他得想想办法要怎么应对。
王富贵很皇帝商量了一番,两个人决定继续装。
萧王既然三番五次试探王富贵有没有恢复记忆,那他索性接着装失忆。
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宴。
王富贵准备了这么多天,终于要迎来跟萧王对线的这一刻了。
他还是有点紧张的,除夕宫宴这天,宫里出席的嫔妃只有寥寥数人,除了他跟静妃之外就只有三两个不重要的甲乙丙丁,王富贵对这几人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