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恒睿的分量不轻,见他缓过来,温阳才觉得自己的力气耗了不少。
温阳道:“以后吃饭,别着急,我们都有的吃,没必要和你抢。”
“是,多谢了。”桑恒睿自觉理亏,恨不得当一只不出头的鸵鸟。
“小事而已。”
情急之下,温阳弄乱了衣裳,她和温震说了,离席整理了片刻才回,温震对她会这种看起来奇怪却十分有用的急救法见怪不怪,桑恒睿心里却有些疑惑。
这餐饭出了些插曲,不论是先在桌上吃着的主客,还是以后吃的人,都细嚼慢咽起来,生怕出事儿。
吃完了饭,桑恒睿慢行在回院的途中,回想起之前一星半点的记忆,竟只剩下猛压时带来的痛楚。
温阳就像一个宝藏,桑恒睿以为,他总是能看到她隐藏的、从未见过的光芒,他想,还好她有力,否则自己这体魄,如何能被她救了?
换作一般娇滴滴的女子,就算会,想救自己也艰难吧。
不过这东西实在太宝贵,他身为医者,见到的需要救助的人更多,无论如何得学过来才好。
只是今日不太适合,金镶玉簪子是一件事,她才救了他,耗费了不少力气又是一个原因,不如改日,也好郑重道谢。
目送桑恒睿远去,止盏气得跺脚,这人傲慢的很。
“人家缓过来就道谢了,你还想人家如何呀?”温阳抚了抚止盏的后背给她顺毛,“饿了吧,快吃饭去。”
“姑娘!”
“好了,他比我小那么多,我还能怎样?咄咄逼人要他重谢吗?”
大人总是说,大的要让着小的,她向来觉得这话没什么道理,所以哥哥在时,她鲜少要哥哥让着,如今遇到一个比她小的人,心态反而放平了。
要让便让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来他在家中,被他大哥让惯了吧。
“姑娘,你心太软了。”止盏转身吃饭去,看见白术,瞪了他一眼。
白术知道,一定是自家公子惹了这姑娘,摸摸鼻子也就受着了。
他作为客人,在这一屋子不善的眼光之下吃饭也艰难,干脆用托盘捧了饭菜,回客院里去了。
看见桑恒睿正盯着自己买的金镶玉簪子发呆,白术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起来:“我说公子,你这是何必呢?”
“怎么?”
“大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肯定知道送什么东西,女子喜欢,你为何不去问问?”
大哥?桑恒睿眼睛一亮,是啊,为何不问问呢?
他忙写了张便笺,喊出雪屈屈,捆在它腿上,想了想又拿出一件桑恒润送他的东西,让雪屈屈嗅了嗅,才将它放飞。
雪屈屈飞到时,桑恒润忙着对口供,那次马车事件,他们整理出了不少线索,从画师到木工,再到油漆匠,都出了一份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