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显然不是知晓太多内情的人,那辆马车除了访过太子府徽印,其他地方与太子府的马车,实在没有多少相似之处。
他一筹莫展之时,见一只雪白的信鸽从他。开着的窗子飞进来,脚爪上还绑着一只信筒,他皱了皱眉头。
这只信鸽他从未见过,他站起身来仔细查看,确定除这只信鸽外,再无别物,才伸出手去取下信筒。
刚一展开,看到熟悉的字迹,他拧着的眉头舒展了些。
信很短,先问他安,再就是个问题,给女子送什么礼物好?
他哭笑不得,揉了揉突跳的太阳穴,这几日少有休息,头部昏沉,这一时半会儿,哪里能想到什么礼物?
只是这小子向来不钻研这个,自己生辰时他给的礼物都是他库房里最好的物件,东西虽然好,看起来总不上心。
今日是转了性了?
他长叹了口气,问他为何忽然想问这个?又将信鸽放飞了,转头再次钻入那并无进展的口供里去。
桑恒睿收到这一问,心思微动,心中正有万般言语要说,索性洋洋洒洒都写了。
半个时辰后,桑恒润才收到三弟回信,那时他已将口供串成一条线,这口供有真有假,假的,便是画师。
太子府徽印并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刻在马车上、太子府的物件上、太子随身之物,上头自然都有。
想要仿画太子府徽印,实在太简单,那画师却说这图案实在陌生,自己绞尽脑汁才画出,其他一概不知,由此便找到了突破点。
有了突破点,其他事都好办,他吩咐下去,自有人继续办理,桑恒润舒了一口气,正揉脖子,又听到鸟儿双翅扑扇的声响。
“你来得倒也巧,”他先吩咐人下去查,吩咐完毕展开信筒里的纸张。发现竟写了一大片。
这对兄弟感情深厚,以至于桑恒睿洋洋洒洒,不止将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甚至将自己的想法都写得明明白白。
桑恒润看罢扶额,他这弟弟还是太小了,他如此做,哪位女子看了不生气呢?这弟弟,实在不让人省心。
也不知用他去换了温阳当他妹妹,温震舍不舍得换。桑恒润这忽如其来的想法一想而过,提起笔来,竟不知如何回他。
他也不知温阳喜欢何物,如何能够帮桑恒睿呢?
他提笔写了几个字,就让雪屈屈飞走了,桑恒睿自己写了一大片,原以为兄长回得也慢,没想到等了不多时就看到信鸽的白影,连忙接了信,哪知展开只有短短一行字。
对于此事大哥也无能为力,只是姑娘家爱什么,你该去问她身边人才是。
大哥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办?桑恒睿有些失落,这事情得有多难。
不过,询问她身边的人?想到止盏对他柳眉倒竖的模样,桑恒睿泄了气,还不如自己当面和她道歉来得快。
她今日戴的那银饰确实更加配那一身衣裳,只是银饰实在太过便宜,自己若也送这种,是不是太没有诚意?
桑恒睿又忧愁起来,长这么大还是给兄长送生辰礼最省心,不管送啥兄长都不说什么,还都高高兴兴的。
哎,为何送礼也十分艰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