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沐浴完毕,挑了个桑恒睿在的时候,戴着身边人去客院里找他。
她穿的劲装很多,那些或带着一丝柔弱气,或带着一种娇弱感,或带着一丝清冷气息,或透着一丝娇俏的女子衣裳,她的衣柜里几乎没有。
柔弱、娇弱都不是她的风格,至于娇俏的衣裳,她过了十岁再没穿过,所以只是拿了件颜色略微偏冷的蓝紫色裙褂,头上编了简单的编发,将那只簪子插在发间。
“姑娘像换了个人似的,”止歌在一旁笑,戳戳止盏,和她咬耳朵,“你说咱们姑娘。是不是转了性,还是,真看上咱未来姑爷了。”
止盏用担忧的目光盯着温阳:“这种话可别乱说。”
她们家姑娘比桑恒睿大太多,桑恒睿毕竟还小,哪天遇到了娇气的女孩儿,容易倾心。若是他们家姑娘转了性喜欢上他,吃亏的是他们家姑娘。
“总觉得这两颜色有些不搭,只可惜了,我只有这一套衣裳还能穿,只是戴着给他瞧瞧,凑合一下吧。”
温阳来之前,桑恒睿又在自己屋里翻箱倒柜,只怕那装着簪子的小小盒子又回到自己身边,他找了一遍,没找到那盒子,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公子,温家姑娘找你来了。”
“嗯?”
“还,还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什么?”桑恒睿几乎是跳起来的,温阳以往什么样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十分健康,难道,她身体?
终于看到温阳,桑恒睿一眼就看见了那根簪子,再看她的衣裳,确实有些不搭,桑恒睿有些后悔,买簪子时,止盏就在旁边,他就该问问人家,温阳有什么衣裳,早知如此,就该挑一根紫玉簪子。
“桑公子?”
他看起来似乎很失落,温阳见了这样,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没长大的小子,伸手缓缓将簪子拔了下来,递给了反而在桑恒睿前面的白术。
白术下意识地接过去,又回头递给桑恒睿,桑恒睿忙接过来藏在身后,脸上有些窘迫。都怪自己。
“叨扰了。”温阳回身就走,她长到这么大,就没在男人面前丢过脸,这下好了,一遇到桑恒睿,老脸都快丢尽了。
“哎——”白术被止歌止盏一瞪,知道这下有些坏事,吓得都冒冷汗了,他喊了一声,没人搭理。
温阳走路的速度和以往一样,不快不慢,她只觉得丢脸,继而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是自己欠考虑,何必把这簪子插在头上,
是小荷给穿的裙子编的发,她就是没跟着去,见她回来的这么快,也知道这事情不太妙:“姑娘,要不把裙子换下来?”
“难得穿一次,急慌慌的换什么?”
这是一件好衣裳,温阳说完,去翻自己的首饰盒,挑了件最适合这衣裳的首饰。
眼看到了饭点,温阳被唤去饭厅吃饭,止歌止盏自然随行。
白术也在,他看温阳没换衣裳和发式,只是原本簪簪子的地方,是一根银钗。
“温姑娘。”
“白术。”
温震今日照例要去给他四百人的猎鹰队做训练,不过,猎鹰队非战时就在京城不远的农舍住,训练之外也耕种,以农养兵,于国家与士兵乃是双赢。今日有耕种,他才赶得上回来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