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想你了,燕淮。”
燕淮?原来燕叔叫这个名字的吗?
“粉丫,你我早就不可能,到老了你还要来找我,我属实不信,姑娘说得对,你来得莫名其妙,就应该去牢里好好反省反省。”
“燕淮,当初是我爹娘对不起你,是他们硬要我嫁给别人,你别把气往我身上撒好不好?”
“若不是我听说,你这么多年一直形影单只,我肯定不会来找你,你相信我啊燕淮。”
“擅入京城,我若不将你交给官府,我便是包庇罪犯,我若将你带到温府,整个温府里的人都会被连累。”
不同于粉丫的哭哭啼啼,泪水滂沱,燕叔十分冷静,冷静到声音里面夹杂了一丝冷酷。
“燕淮,我知道,我如今已经配不上你了,你救救我,给我一个容身之处吧。”
粉丫哭得不能自己。
“你,哎……”燕叔叹了口气,“你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脑子吗?你若有儿子就随儿子过去,若没有儿子有女儿,也就让你女儿给你想办法去。”
“我与你之间不过是两个陌生人,于情于理于法,我都不该帮你。”
“报官吧。”燕叔不想看她。
“既然燕叔这么说了,该报官还是要报官的,止歌你去。”
“燕淮,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我活了这么长的一辈子我不想坐牢,你帮帮我吧,就帮我最后一次吧。”
粉丫已经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嘴里呜呜咽咽的。
燕叔见了,伸手要将她拉起来。
“燕叔。”
“姑娘?”
“燕叔这是,心疼了吗?”
“姑娘放心,燕叔活了大半辈子,孰轻孰重,分得清楚。”
止歌前去报案,众人在医馆门口等了会,不到半时辰,粉丫已经被投入监狱当中。
“燕叔,你若愿意,我们张罗着给你找个老伴吧,你如今才三十几岁,按道理来说,再活六十年不在话下,这六十年要是一个人过,属实有些寂寞,燕叔你看如何。”
“姑娘说的是,只是有谁愿意跟着我呢?”燕叔叹了口气,他已经不想粉丫了,可是,他自认为已经是个土埋了半截的老头子,他自认为不配。
“燕叔,既然你想,那我们这样,把你的信息丢在民司,你写上你要的条件,有看上你信息的人,自己遣媒婆来找。”
“让女子来找我,怕是不妥。”
“既然不妥,那你可以去民司找啊,民司里也有不少女子的信息的。”
“姑娘天晚了,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燕叔这么一说,温阳一看,果然天都黑了。
燕叔这样子八成是自己不想找,温阳想了想,来日方长,自己还在守孝之期,对这样的事,到这里无论如何都该停了。
若是继续下去,就怕人说自己不孝了。
“都听燕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