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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一步错 步步错（第1页）

明月被沈芊禾眼底的疯狂震住了，一双手不受控制地握着钗子往她的发髻上插。

像她这样的贴身丫鬟是会随着主子出嫁一块儿去到夫家的，若是沈芊禾嫁得好，她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只是她没想过，若是事情暴露，她就是沈芊禾第一个推出来挡刀子的。

……

要说徐家，这两日也是忧心得很，徐老夫人一边惦记着和沈老夫人之间的姐妹情谊，想方设法地让徐桉在朝上打听沈归荑的消息。一方面是，为着个小庶女不惜让自己的亲儿子冒着被斥骂的风险去得罪官家，她也是于心不忍。

于是下午的时候，沈老夫人一登门，她便把人拉进房里，仔仔细细地道了歉。

“你这是何用意？不管事情是好是坏，都该是我向你道歉才是！”沈老夫人忙不迭的把人拉起来，想要拜托她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她又何尝不知道徐老夫人的难处？只是想到那个乖囡囡聪明可人的三孙女，她才不惜豁出这张老脸登门求人。

“哎，老姐姐，今儿咱们关起门来说话，我同你交个底。”徐老夫人招手，让屋里的两个嬷嬷去外头把丫鬟们都支开。

沈老夫人见状，也很有默契地让桂嬷嬷去门口候着。

“我家里那个，昨日下朝后同桓王交涉了一番，谁知却被狠狠斥责了一顿，说他胳膊肘伸得太长，却一点消息都没捞到。只是听说你那个小孙女，自从进了宫，便被关在东宫，未曾有人见过。”

“竟把人囚起来了？！”沈老夫人一拍桌子，手腕上那串玉珠被捏得嘎嘎作响，“堂堂桓王，竟也做这种烂事！”

“哎，你也忍一忍，这些话可别让有心之人听了去。”徐老夫人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窗外，“要我说，左右不过一个小庶女，才在你跟前承了几日的孝顺，你该多想想沈府才是。”

“你也这般想的？！”沈老夫人不满地瞪了一眼徐老夫人，连她家的茶水也不想喝了，“我是不是一直未同你说过，我这三孙女不一般得很？”

“就是你不说我也能看出来，别忘了，你这三孙女可是救了我一命。”徐老夫人知道刚才的话激了沈老夫人，便缓和了语气劝道，“只是咱们不只是这丫头的长辈，更是一府的尊长，若你为了救这丫头，开罪了桓王，那…。万一他迁怒到沈大人身上，或者是让你沈府都没好果子吃呢？值不值？”

沈老夫人犹豫着低下头拨弄腕间的珠子，不得不说，徐老夫人的话是她这几天不敢去深想的，纠结两难的境界让这个端庄舒怡的老太太头一次失了分寸。

久久，沈老夫人才挤出一句话：“这丫头命苦的很…。不知怎的，去年她回来那次，我竟然觉得，她像是来找我赎罪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徐老夫人说不出安慰的话，这事若是放在她身上，她只怕会跟沈老夫人一样钻牛角尖。

沈归荑这丫头确实不错，可惜，可惜啊！

屋内凄凉的氛围没持续多久，外头桂嬷嬷伙同另一个婆子就闯了进来，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

徐老夫人本就郁闷，见状更是没了好脾气：“有事就说。”

“老太太，这…。”梁婆子忌讳地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沈老夫人，吞吞吐吐着开口，“刚刚…。少公子的院子里闹开了，说是…。说是抓到了沈家二姑娘衣裳不整地…”

“住口！”沈老夫人反应过来，喝斥着站起身。

桂嬷嬷在下边同她点了点下巴，证明这件事是真的。

徐老夫人却是半晌没反应过来，眯着眼睛打量梁婆子：“你说什么？沈家的二姑娘？不是大姑娘？不是，这、这…。”

“老夫人，你亲自去看看吧。”